云苓没说话,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这是什么脑回路呀?竟然把抢劫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方子给你?凭啥?就凭你八尺厚的脸皮,还是松子仁大的脑子?你姓齐或者姓刘,可我是姓云的,我家的东西与你何干?有病赶紧去治!”
说完,她又对着海英强调了一下,
“记住,这种人要离得远远的,当心雷劈他时,遭了连累。”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了目瞪口呆的齐举人。
“这,这,苓妹妹!”
海英也惊得张大了嘴巴,我滴那个天呀,抢劫都这么理直气壮了?被怼死也活该,哈哈哈。
“别叫了,我们东家让你走远点,小心被雷劈。”
“真是粗俗,不可理喻啊,好好的苓妹妹都是被你们这些人带害了。”
看到云苓不再出来,他只好恨恨地哼了一声,甩着袖子走了,
“啧啧,还是个举子呢?这么不要脸,长得人模狗样的,还以为是个好的呢?”
海英很是感叹,桂嫂笑着说,
“你才知道啊,以前在村子里还好,没这么狂妄,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一张口就要人家东西。”
“他啥身份?”
“新晋的举子,刘老爷的女婿呗,跟他丈人一样卑鄙。”bigétν
提起刘老爷,桂嫂还心有余悸呢,那会不光想要酒庄,连糖铺也惦记着。
海英却撇了撇嘴,不过一个小小的举子,竟敢来这里耍威风,要是知道自家主子的身份,还不得吓死!
云苓回到了家,可大门紧锁,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这就很奇怪,别人去忙了,娘呢?带着几个小孩子,她不可能出去啊。
当下来到了地头,远远的,就看到地里、田坎上全是人,原来,爹带人在浇地,而娘和奶娘们,则铺了一张大油布,将团子们都放在了上面。
“娘,你们这是干嘛?”
吴氏看到大女儿,喜得见牙不见眼,
“你不是说孩子要从小教嘛,让他们看看爹和姐夫多么辛苦,长大了要好好孝敬。”
呃,云苓一头黑线,虽然浇水挺累人的,不就是农家最平常的活吗?还这么多人围观。
看着团子兴奋地四处张望,对着瞧稀罕的大娘、大婶们咿咿呀呀的,又觉得还好,起码见世面了。
“哟,苓姑娘回来了?婶子还想问问,咱们今年啥时候种甘蔗呀,你爹娘都说不知道。”
这是本家一位婶子,不知从何时起,再也没人管她叫大丫了,而是郑重地称一声苓姑娘,这是对出嫁女的尊重,虽然她并未出门子,而是招赘了女婿。
“马上就要种了,等晚一点我爹就去找里正爷,请他统计一下,有多少家要种,我好准备苗子。”
今年可不是给几节甘蔗了,而是长势良好的甘蔗苗。
可计划没有变化快,她前脚到家,很快就来了不速之客,正是薛昌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