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她突然想到了这个名词,在一个非常时期,因为物资匮乏,就曾出现过这个地下市场,如果操作得当,应该还是行的。
晚间跟侃儿商量吧,真要出面,还是她比较合适。
再次上路不久,雨也停了,天黑之前果然看到了一个小村子,问了两三家,都被拒绝了,不大愿意让外人留宿,
“实在不好意思,家有病人,公婆心情不好,不能让你们进来。”
这是第三家了,开门的妇人满面愁容,态度却比前两家好,和气的解释着,
“家里有病人啊,请了郎中吗?”
“唉,我们村里的郎中不在,爹娘正在犹豫,想去镇上请一个。”
天已经黑了,郎中还能出诊吗?离这里最近的镇子,也得跑上半天呢。
“说来也巧,我会一点医术,帮你们看看病情,”
那人一听,顿时大喜,忙回身高声叫到,
“娘,娘快来,有郎中上门了。”
云苓一头黑线,什么叫郎中上门了,她是路过的好不好?ъitv
刚想解释,一个老婆子冲了过来,
“郎中在哪,啊,这下好了,我儿有救了。”
她一把抓住阿生,就往里面拽。
“老人家,我才是郎中,病人在哪里?”
啊,那人回身瞪着她,
“莫要胡说,哪有女子做郎中的?”
云苓苦笑一下,摸出了自己的针灸包,在她眼前晃了一晃,
“我就是女郎中,我家相公不懂医术。”
两人都傻眼了,婆媳俩尴尬地笑着,将她迎到了上房,一进门就轰的一下,热浪夹杂着浊气,扑面而来,
“这屋子多久没开窗了,赶紧开门散散,炭气很重。”
“不行啊,我家小儿生了弱症,他见不得风。”老妇对郎中,有种天然的敬畏,并不敢大声驳斥。
“只要不是直接吹到身上,是不碍事的,炭气太重,对他也不好。”
用的也不是好炭,一股呛鼻的味道。
床上的人只剩下了一把骨头,两只大大眼睛略往外突,这病了不是一天两天啊,身子都快熬干了。
阿生悄悄拉了她一下,不太想趟这个浑水,这哪里是人啊?明明就剩一口气了!
“不要紧,我帮他们看看,”
她要了一只凳子,坐在了床边,搭手一摸脉搏,便皱起了眉头,
“他感觉乏力、没有食欲有多久了?在这之前去过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