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一直埋在心里的痛,虽然自我洗脑要忘却仇恨,可父母的死很难释怀。
“唉,都是一段孽缘,既然你要知道,那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阿生挺直了后背,刚才虽然问出了口,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真知道啊。
“你可记得,小时候家里常来一位客人,就是你外公的义子,姓朱。”
“朱舅舅,我记得,他每次来,都会带很多好吃的,也会拉着爹出去喝酒,常常夜不归宿,这个时候,娘就很生气,常为这个跟爹吵架。”
因为爹的性子极好,平日很少会有争吵,所以他记得很清楚,渐渐地,他就很讨厌这位朱舅舅。
“他从小被你外公收养,却对养妹有了非分之想,可你外公履行婚约,将你娘嫁了,他便心生不甘,筹谋了五年前的惨案!
本想着失去了你们父子,能哄着你娘改嫁,可她根本不为所动,你外公也有私心,就一直没成,你的回归让他疯了,又一次想下手害你,你娘大概是察觉了,才会病重而去。”
是啊,原本是最亲的哥哥,却是害了自己一家的仇人。
阿生脸色雪白一片,云苓握住了他的手,努力帮他平复着抖动。
“你应该猜出来了,我就是菩生,也是你爹的老师,我们有八年师徒缘分,没想到才走了十年,他就被人害了。”
“我娘临终时,让我来找您,她是对的,谢谢大师告诉我这些。”
“孩子,我还有一事要告诉你,”
阿生睁大了眼睛,安静的看着他,
“先太子,你祖父的死与当朝皇帝无关,你可能不知道,先皇有十几个儿子,你的祖父是嫡长子,生下来便是太子,”
“大师,小子虽然是祖父的孙子,可也是我爹的儿子,您亲自教导的学生,我们父子心思一样,喜爱民间生活,所以小子早已入赘妻家,不姓盛了。”biqμgètν
这是告诉他及他背后的人,自己并无野心。
“胡闹!谁准你入赘的?给我回来!”
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后面的竹林里出来了一个人,穿着一袭布衣,花白的头发松松的挽着,像是个弄孙的农家汉子,可口气却是威严无比,反差好大。
“呵呵,你也是沉不住气,吓着他可咋办?”
“能吓着吗?你瞅瞅,这臭小子屁股都没挪地方。”
云苓一听,赶忙拽了拽阿生,两人才后退一步,等着菩生介绍。
“这是你的叔祖,当今的圣上。”
阿生吃了一惊,而云苓则没有意外,这位菩生一定是皇帝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苦心。
“怎么,我当不得你一声祖父吗?没规矩。”
呃,阿生挠了挠头,勉强施了一礼,像蚊子哼哼一般叫了一声叔祖。
云苓则福了一福,并为开口,她很想知道,皇帝要做什么?
“看了淇县的奏章,我原本想见你,那日心里烦闷,便叫上了老友,我们两人去了驿站,呵呵,他一眼就认出了你,跟你爹简直一个模子出来的,仔细看看,跟大哥也很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