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气跑出了衙门所在的街,这才喘了口粗气,没想到救人如此顺利,还想着国公爷治下严明呢,原来,还是用的老班子啊,十两银子就搞定了。
她不敢在外面晃荡,火速回到了阿生的旧宅,这才放出了他们,
“老铁,你,你怎么救出来的?”不光阿生懵了,就连纪辉都吃惊不小,对师父的崇拜又上了一个台阶。
“主子,呜呜,我总算见到您了,”二十大好几的人,见到阿生委屈万分,还亮出了自己的伤痕卖惨。
“不是我不听舅老爷的,他们太过分了,弄了个冒牌货让我当主子叫,那怎么行?他们要干嘛?”
老铁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人跟他说,被拉到大狱时,也只说怕他跑了。
“海英已经救出来了,跟乔叔他们回到了隐谷,哼!他们想打着我的旗号谋反,所以才抓了你们。”
老铁吓傻了,愣愣的看着阿生,
“您要当皇上吗?”老铁心想,也不是不行啊,毕竟是太子爷的骨血。
“不是我,是萧家的野心藏不住了,他们打着我的旗号,哼!我早就姓了云,盛家的事与爷何干?”
阿生闷了几天的怒意,终于对着老铁发了出来,纪辉都被这个气场吓着了,
“由得他们折腾吧,现在到处不太平,皇座上那位该头疼了。”
云苓对阿生的想法很满意,便拿出了酒菜,在院子里摆了一桌,自从须弥戒出世,这些小伎俩也不再遮掩。
听说约好三日后出城,老铁有些顾虑,
“他们发现我跑了,会不会来这里搜查呀?”
“不怕,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这个叫做灯下黑,我估摸着,他们一时半会发现不了。”biqμgètν
大狱的犯人太多了,管理上也很松散,老铁说了,他已经待了二十多天,根本没人搭理。
四人吃饱喝足,该练功的练功,该练气的练气,没想到,刚到半夜,城里就乱了,四处都是人声,
云苓爬上了大树,只见外面有很多兵丁,都举着火把,大街被照的通明,各家的狗也开始狂叫,夹杂了孩子的哭声。
“你们快起来,”
阿生也上了树,看着底下的人,觉得很奇怪,
“他们才起事不久,就算招募了不少人,能穿得这么整齐?”
这些人穿的可是大新军服,很快,有骑兵跑过,厮杀声也传了过来,不时的还有冷箭射了过来,
“不是找老铁的,我怎么觉得是火并呢?难道是涿州守备反水了?”
听说涿州府归顺萧达,当时阿生就不太相信,因为涿州守备是国舅府的人,这个国舅也是行伍出身,资历不亚于定国公。
“这个守备叫耿勇,是耿贵妃的旁支兄弟,据说比正牌子国舅能干得多,也很受贵妃信赖,我爹曾说过,此人有勇有谋。”ъitv
云苓对这位纨绔公爹有了新的认识,他并不是胸无大志,而是真正的淡泊,如果他还活着,阿生也会幸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