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二姑娘吧?她还小呢,您也别老是拘着,我们谷里的女孩子都野得很,吃了饭一起去玩吧。”
侃儿正有此意,她最不耐烦与人打机锋,那日宴请差点没憋死她。
酒过三巡,谷内的情况也基本摸清了,原来,当年沈忠和乔风奉命前来,来的时候好好的,却回不去了。
太子府被灭,他们也不打算活了,就在这个时候,听说了一个重要消息,小郡王逃了出来!全队上下就像打了鸡血,
找吧!这一找就是二十多年,好容易找到,却眼睁睁又看着他没了。
那个时候,沈、乔二人也有了家眷,谷内繁衍生息近三代人,殉葬的事再也不可能了,何况还有少主在!这一等又是五年,直至他的归来。
“那日从老铁从涿州回来,说是见到了少主,在他爹的坟上哭了整整一宿,可算盼回了主子,谁知,好日子没过多久,又出了大事。”
“乔姑娘,你喝多了,哎哟,我记得苓儿妹妹不喝酒的,快撤下去吧,换甜露来,这可是咱们谷里做的,甜滋滋的可好喝了。”
白氏成功地岔开了话题,云苓也不想问了,这些事阿生肯定知道,回去再问呗。biqμgètν
宴会结束,没想到阿生在等着她们,
“我跟萧家说好了,这几日你有事要忙,就不过去了,”
看得出来,他比老乔还着急,很想他早日康复。
“嗯,治疗的时候,有些地方不方便,需要有人帮助,”
“那就老铁去吧,我暂时不下去,留在上面支应着。”乔叔这边的事,他并不打算让萧家知道,
因为术前还有很多准备工作,云苓带着侃儿连夜去了隐谷,一同去的还有老铁,他原本并不愿意,却没敢拒绝。
最终,病人被她们弄晕了,两人关上房门,奋斗了整整一天,
老铁虽然表现得冷漠,其实内心慌得不行,想找主子过来吧,又一步都不敢走,生怕里面用到他。
“怎么还没出来?”他不停的转着圈,侍卫都快晕了。
更香燃了一根又一根,日头从东跑到了西,老铁抬头看天,这都要黑了,那道门还紧紧关着,就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云苓走了出来,
“乔叔他怎样了?我能进去看看吗?”
嚯,这还带上了哭音,大男人的不害臊?云苓快累晕了,两只手都抬不起来了。
“看什么看,烧好热水没?进去好好给他擦一擦,那条腿千万别动,不行了,我得去缓缓。”
侃儿主刀,可顺筋的是她,为了尽量不造成二次伤害,那个劲头一直拿捏着,这可是整整一天,她还没成神呢,当然累成了狗。
老铁端着水盆,忐忑不安地走了进去,这什么味儿啊?浓浓的酒味里夹杂着血腥气,乔叔仍旧昏迷着,侃儿已经包好了伤口,
“衣裳不好脱就剪了吧,他醒来若是喊痛,就把这个给他喝了,”
这是她配的药,有镇痛作用,其实伤口不算大,主要是整理筋脉费了大事。
侃儿的衣衫也已经湿透了,她也要休息。
“乔叔身上都是味,他,他失禁了吗?”老铁拿着手巾,有点无从下手,
侍卫还没开口,阿生不知何时来了,皱着眉头说,
“这是汗泥,擦就是了,啰嗦!”他心里明白,这个味道跟自己那会一样,娘子这是用了好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