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对不住啊,我也不想撞您,可我这该死的腿,它不听使唤啊,”
好吧,是她多想了,谢过扶她的大娘,朝着男子走了过去,
“你的腿怎么了?要我帮你找大夫吗?”
男子苦笑着指了指旁边,上面写着回春堂三个字,正是给阿生扎针的地方。
她刚要说话,里面跑出来两个伙计,扶起了那个男子,
“卓秀才,您怎么自己出来了?我师父说了,这个腿可不能再摔着了。”
看他一拐一拐的样子,云苓觉得不对,
“哎,你是腿伤吗?”
那人停了下来,忙对小伙计说,
“我刚才撞了这位小娘子,请你们师父给她也瞧瞧,可别伤着哪了,费用算在我账上,”
这是误会了,以为她要讨债啊,
“不是,我是问你,伤的是腿吗?”
“当然是腿,要不然能抬不起来吗?这位小娘子,追着男人问你羞也不羞?”
小伙计一脸的鄙视,并且口出恶言,
云苓大怒,光天化日之下,她问问怎么了?本来还想给他留点面子,现在也不必了,
“他走路的姿势告诉我,伤的根本不是腿。”
呃,这话一出,满堂的人都懵了,尤其是那位男子,他来回春堂也快十天了,每天要喝三碗苦药,外加三顿针灸,可还是不能动啊,敢情,这伤的不是腿!
他的脸上全是怀疑,看病的人也小声嘀咕起来,还有人大声的呵斥着她,嘲笑她一个女子,会看什么病?
此时,一位长须飘飘的长者走了出来,正是这里的白大夫,
“你是来砸场子的?他不是腿病是什么?你要是说不出,就立即给我滚出去。”
呵呵,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出口如此伤人?原来小伙计的师父是他呀。
这时,已经有人认出了她,大声的喊道,
“对,叫她滚出镇子,一个卖糖的婆娘,也敢来医堂叫板!”bigétν
“滚出去!”
“滚出去,看见她就烦,要不是她,我家小儿能闹着花钱吗?”
这是没钱买糖的主吧,你家孩子嘴馋关姐屁事,她的火气一下子被挑起了。
“呵呵,我要是能说出来呢?不光能说出来,还能立刻给他治好,你也滚出镇子吗?”
这话一出,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大家都张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她,见过吹牛的,可没见过连牛场都吹呀,完了,这下耕地的牛都要上了天。
“我信,我信您,帮我治治吧,我给钱,喏,这是一百两,治好了,我爹还会送钱来,再给一百两也行啊。”
那人疯了,云苓也醒了,大庭广众之下,怎么给他治?这可是要扒了衣裳的。
“哼,怎么不吭声了,你不是有能耐吗?好好的糖不卖,跑我这来发疯,得了,老夫也不跟你计较,该干啥干啥去,卓秀才,你也太单纯了,被人骗了都不知啊。”
尼玛,你才是骗子,全家都是骗子,
“是不是骗子,试了便知,”
她已经想好了法子,让侃儿趴在窗口,替她指出穴位,咱就来个隔衣行针,这个脸她是打定了。
当下便去拖了一条长凳,让人扶着趴了上去,白郎中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可随着她亮出银针,脸色渐渐变了,但,一切为时已晚,再叫人起来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