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也有些汗颜,当年他们几个也是不该,怕那老婆子难缠,没有替老二说话,好在他的日子过好了,否则这良心也过不去啊。
“今天娘说要跟我过,不管以前怎么说的,儿子养娘是应该的,可没有养侄子的道理吧,孩子小,生个病也正常,夭折也是常有的事,娘和大哥竟要我一家为他填命,大伯,我想不通啊。”bigétν
族长看着他满脸的悲愤,心里也不是滋味,
“你去叫老大和老三过来,既然你娘要来你家,那分家的事就得重新来过,我记得,你娘当年也分了一份,既然要跟你,那份家产就得带过来!”
两人来到了院里,二柱请他去上房,叫云苓去老宅一趟。
“去请你大伯和三叔过来,就说族长爷爷等着呢。”
话音刚落,上房跑出来一人,披头散发的,当即坐在地上哭嚎起来,正是云谢氏。
“老头子啊,你走得太早了,剩下老婆子受人欺负,老二,你就不怕天打雷劈?老娘才来了一天,就想赶我走。”
二柱不知如何应答,呆呆地站着,族长叹了一口气,
“二嫂,你当真要跟着二柱过?”
“是啊,他是我生的,我想住谁家就住谁家!”
“行,你是做娘的,他也不敢不养,只是当初分家时,可是有文书的,现如今还在祠堂里存着,你跟了二柱,分的那份家产可得带来,去叫大福和三财过来,今晚就算清楚。”
云谢氏顿时蔫了,她只想白吃白喝,分的财产都在大房手里,她也要不来呀。
云大福其实就在门外,因为不放心儿子,又不想出钱看病,所以一直蹲在门外听动静,听了族长的话,一蹦三尺高,
“凭啥?老娘爱上谁家上谁家,他敢忤逆?”bigétν
“家有家法,族有族规,你想让我开祠堂?”
云大福突然反应过来,对面的可是族长大伯,不是他那个倒霉催的二弟,立刻服了软,换上了一副笑脸。
“那个啥,不用叫三弟了,娘,您还是跟儿子回去吧,老二,你那个肉坛子呢,娘喜欢吃,你该孝敬了才对。”
既然不沾不上大光,小便宜总不能少了,族长看得直摇头,径直向外走去。
一场闹剧在云谢氏带着孙子离去而告终,爹娘回屋了,云苓却站在阿生的房门外发呆,这厮到底去了哪里?竟然连招呼都没打,就敢夜不归宿!
哼,他们虽然没圆房,可也是拜过堂的夫妻。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进了阿生的屋,这还是第一次呢,这间的布局明显简单多了,除了一张火坑,就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茶壶和杯子,倒是在床头看到了一本册子,难道阿生识字吗?
对于阿生的身世,她一直都很好奇,一个流落山林的孤儿?呵呵,姐好歹也是医学院出来的,修过心理学好不,一个人的习惯是长期形成的,就算刻意改变,也很难做到天衣无缝。
阿生从身姿到谈吐,从未有过粗鲁的举动,这可不是一个流浪儿能学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