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神智的小公爷已经不再是刚才那个疯疯癫癫,不怕生死的小公爷了,他听见金漫的提议之后,立刻变出一副苦瓜脸,“金漫,你不能可着熟人坑,你这种行为非常不友好,真的。”
尽管魏生锦嘀嘀咕咕满脸不情愿,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对金漫的话做出了反应,利索的开始脱身上的衣服,一边抬眼看向满面寒霜的洛川,“你这是什么表情,没见过男人脱衣服啊。”
洛川的脸色可以用阴翳二字来形容,脸上的不高兴成了冰霜,冷冷看向魏生锦,说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已经脱去了外裳的金漫笑了起来,将衣服扔到魏生锦的头上,顺手接过他递来的衣服。
“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我觉得他在骂我。”魏生锦委屈巴巴的看向金漫,露出自己因为发疯跑出来而穿得很是单薄的内裳,“你瞧瞧,我可是为了你冻死也愿意的好吗,他这是什么态度!”
看他还要再脱内裳,洛川眉头一皱,一把揪住他的手,“姑姑面前,不得无礼。”
魏生锦眼睛都快对到一块去了,蓦的看向金漫说道,“我俩无礼的事还少吗?差这一件了?”
“你可少说几句吧!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待会儿,我们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金漫一手揽着洛川的肩膀,一手揽着魏小公爷的脖子,三个脑袋凑在一起,将心里的计划完全说了出来。
魏小公爷换好衣服,把腰带一扎,放下头上的束发带很自然的朝金漫示意,让她半蹲在自己面前,帮她扎了一个男子的发髻。
那神情熟稔的仿佛很相熟的人才会出现的自然和放松。
等到他们折返回了柴房之后不久,便真的有人来了,几个高大的院奴一脚踢开了柴房的大门,闯了进来。
“你们他妈的是瞎了眼还是被吓破了胆子?人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嘛!谁他娘的睁眼瞎,说这人跑了的?”其中一个彪形大汉叉着腰骂骂咧咧着。
另几个人唯唯诺诺的哼了几句什么洛川没有听清。
为首的那个大汉抬腿又是一脚,将洛川踢得翻了个身,看清了脸之后便道,“就是这人,快,将他们两个都装进麻袋里!手脚利落点,老爷还等着咱们去回话。”
“是,是!”
几个人蜂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将“金漫”和洛川抬了起来,两个黑布口袋兜头而下,将他们两个罩了个密不透风。
“都小心点,这女的值点钱,别他娘的给颠坏了。”大汉指挥着众人将他们二人七拐八拐的从一个角门绕出了国公府。
魏小公爷在口袋里大气也不敢喘,隔着黑色的口袋看向另一个人肩头上的洛川,洛川可没有他这么幸运,因为他扮做了金漫所以那几个大汉对她还算客气,而洛川几乎是被人头朝下脚朝上的倒背在肩头。随着那人的脚步,一走一颠,十分可怜。
洛川也在口袋中睁开了眼睛,全身的血几乎都灌进了他的大脑,像是金漫以前经常做的倒立一样,她说这样血会流到头里,便于思考和想事情。她的说法洛川从来没有怀疑过,现在更是确定了更相信她的话。
在被颠的七荤八素的这段路程里,洛川默默将红方大师留给他的心法默念了好多次,感受着丹田的气息变化,还有因为充血而开始思维膨胀。透过口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眼力比从前好了很多,几乎能看到另一个口袋里魏小公爷看着自己的狼狈相嘿嘿的坏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