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被拖下去的走后门羽林卫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一个个告饶不停。那个本来被打断了脊椎的刘副统领更是倒霉,少了一根支撑的长骨,刘副统领那将近两百斤的硕大身躯如同烂泥一样堆在一处,本已经在极度的痛苦之中晕了过去,硬是被耳边这震天动地的声音给喊得醒了过来。
濒死的人大多是两种情况,一种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一些活了一辈子才得到的真理,或者是做忏悔,另一种人会口不择言,疯狗似的,逮谁咬谁。这部分人大多数是被押解到刑场的犯人。
大声的痛骂能缓解心里的恐惧。比如现在又痛又怕的刘副统领。
“萧砚!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老爹可是周侯爷的心腹之人!你杀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萧砚轻声笑了几声,“好,一个臣都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羽林卫才不惯着他这样子,在拉出去打死之前还塞了一把地上的泥沙在他的嘴里,省的他吵吵嚷嚷的听着堵心。
安康帮着羽林卫们把洛川抬了下去,临走时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息,咂舌道,“有气儿是有气儿,就是不醒。你们守着他吧,醒了来报告给殿下。”
等安康嘱咐完了返回来的时候,一群人已经开始扒拉起堵住的石头。
应该是第二批增员的羽林卫到了。火把照亮了整条山路,半山腰上望下去,到处是点点的星火。
萧砚就站在洛川最后指给他的那个地方,看手下人奋力的挖着或大或小的石头。
本来在里面一直在到处用千斤顶打洞的金漫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心头一喜,暗想谁这么机智,能在这一片倒塌的山包中找到她?直到听见外面的羽林卫身上的铁甲声之后,金漫才确定救自己的人,是官家。
怀里揣着的木牌又开始发烫,金漫只好把它再次拿出来,“好了好了,大哥,服了你了。越是紧张的时候你越跟着来劲,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被埋着的这地方又黑又暗,金漫说着话的时候也没注意,木头牌子的正上方已经有了变化,本来平整的表面也变得凹凸不平,她没留神手上被划了一道口子,血液渗透到木牌之中,竟然瞬间就被吸收了。金漫只觉得自己手指一痛,放到眼前借着微光好好看的时候,才惊讶的看到了木牌上隐约有了些横平竖直的东西……是……笔画?
笔画貌似只出现了一点点,金漫用手指摸出了轮廓,是一个简单的“白”字,然后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