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金豫那家伙被关了紧闭,难怪这两天东梅苑折腾的快要打出人命,也没见他出来过问。
本来金漫只是想借机会问清楚卜卦僧到底是怎么个来龙去脉,没想到还连带着打听到了金豫的情况。
小姑娘就是好骗,金漫挑起狐狸眼,对着她漫不经心的一笑,“哦。”bigétν
语气轻佻又淡漠,让金丹脸色越发难看,看着还跪在那儿的红莲又是狠狠踹了两脚,“你喜欢跪着是吧,那你就在这跪到天亮吧!哼!”
金丹说完转身就跑走了,一边走一边还在低声咒骂着。
雨伞微微倾斜,挡住了红莲的一侧,金漫朝她伸出手,“今夜我刺伤了你,所以方才替你说话,我们俩两清了。”
红莲垂下眼睫,没有去拉金漫的手,也没有站起来。
“奴婢只听命郡主一人。”红莲垂着头说道。
可怜她一个武林高手,竟然被一个心理变态的小姑娘治的服服帖帖。
金漫也不强求,收回手,将雨伞放在她的手中,淡淡说道,“随你。”说完便兜着斗篷,跑回了正屋。
洛川抖着干毛巾迎了上来,替她擦拭着头顶和肩背,两人不知在说什么,一高一矮,橘色的灯光在他们的身后投射出温暖的光,将二人的身姿照成了剪影,如鸳鸯交颈,春燕呢喃。
翌日清晨,大雨仍旧未歇泼洒了天地一般毫不留情的下着。
府里的下人只打扫了回廊,将积水刷刷的扫下廊檐台阶,院子中央几乎成了池子。
金漫早晨推开窗子看出去,昨夜那跪在大雨里的红莲已经没了踪影,连同她留下的纸伞一起。想来是天亮时候离开的。
白螺的手已经恢复了不少,虽然包裹着一层纱布但已经能够流畅的替金漫挽发,梳一个时下京城贵女们流行的发式。此时,金漫换了一身淡色水波纹的长裙,披着纯白色的毛斗篷,靠着窗边,手中拿着剪刀,对着一脸视死如归的洛川嘿嘿的邪笑着。
尽管是在室内,但洛川还是强硬的让她披着斗篷。
金漫的确也不舒服,这雨天潮湿气闷让她喘不过气来,拧不过洛川索性随他去了。但是条件是洛川得修剪头发。
金漫一直以为是他们回府这几天忙着打架吵架,所以洛川才没时间整理头发,谁想到,洛川几乎是下意识的推开拿着剪刀的白螺的时候,金漫才恍然大悟似的觉察,洛川有点护头。
于是金漫找到了一个好玩的雨天室内活动,给洛川剪头发。洛川无奈的看着她将本来一下就可以剪完的长发非要分四五次剪完,一边剪还一边欠欠的跟他说话,心里那点对剪发的厌恶都消退了。biqμgètν
满眼望着她一人,尽是宠溺的神情。
一片岁月静好中,院子里忽然发出一声剧烈的断裂声,让金漫手上的剪刀一抖,险些掉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