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刚买下两个专利。”
“专利我知道,可那不是赵立新发明的,企业也没开始赚钱,你让我讲什么故事?”
“笨,你把赵立新和夏川绑一起,不就有故事了吗?”
“啊?你认识夏川?他有故事吗?”梦忆心中剧跳。
“有。太有故事了。你现在采访夏川,他还领你的情。抓住机会吧。让他欠你一个人情的机会可不多。如果等他一飞冲天的时候,你根本没有靠近的机会,他认识你是谁啊?”
聂梦忆心脏砰砰如雷,双眸幽幽放光,原来老娘的直觉是对的。
她忽然呐喊:“告诉我夏川现在在哪!”
“在虎山,老边村。”刘震山挂了电话。
聂梦忆一呆,抓狂的揪住自己的头发,我特么和夏川坐一趟公共汽车走的,他怎么可能在虎山?
同时心中万分后悔,给夏川如此糟糕的第一印象,该如何挽回?
……
公安医院。
柳长生躺在病床上,两眼望着虚空,空洞无神。
这是八人间的病房,所有病人都是外伤。能进这里的,全都是未结案的。甚至很多人是故意赖在这里,就为了向伤害方高额索赔。
“你是柳长生吧?”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走到病床前。
“您是哪位?”柳长生侧头看了一眼,反问。
中年人扶了一下眼镜,居高临下,冷漠地道:“我叫孙临,是大怪的父亲。”
“哦。”柳长生目光不屈瞪着孙临。
那一场生死搏斗,让他兑变了,再没有一丝学生面对社会的胆怯。地痞流氓又如何?流氓他爹又如何?这社会就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孙临冷哼一声,“小小年纪,出手够歹毒的,我儿子两只眼睛全废了。说吧,你打算怎么赔偿?”
“那我的医药费谁赔?”
“我们互赔。但你的医疗费有限,我儿子却是一级伤残,你准备赔多少钱?”
“我是正当防卫。他偷我的车还来打我,居然让我赔偿?”
“你真幼稚,法律是法律,现实是现实。别说我欺负你,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只要你还手了,就是互殴,哪来的正当防卫?”孙临满脸讥讽。
“等公家判吧。但我可以提前告诉你,即便是判我赔,我也不会给你一分钱,我宁愿去坐牢。”柳长生说的平淡而坚决,他真的不想给家里增加任何负担,也负担不起。
孙临冷笑:“你知道重伤害判多少年吗?”
“那是我的事,就算枪毙我也认了,不劳你操心。”柳长生咬牙道。
孙临脸色黑了,阴鸷的目光盯着柳长生,半晌之后,凶残地道:“小子,你等着被枪毙吧,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要弄死你!”
啪啪啪,掌声响起。
两人齐齐侧目,正看到夏川微笑走了过来。
“精彩,太精彩了,你要弄死柳长生,对吗?”
夏川的声音很大,病房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全都兴致勃勃。
“你是谁?”孙临压抑着怒气问。
夏川淡笑道:“我就是你儿子要打残的人,没想到他认错人了,你是不是要连我一起弄死?”
孙临嘴角一抽,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小子,你嚣张过头了。”
“啧啧,比起你儿子都不认识我就要打残我,我还算不上嚣张。可我是有仇必报的人,所以,更嚣张的在后面,你回家等着吧。”
夏川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字的道。
其他病床的人并未听见他说什么,倒是柳长生一哆嗦,原来这个同学如此强悍。
孙临却勃然大怒,伸手指着夏川的鼻子大骂:“小b崽子……”
他话没说完,夏川突兀的一伸手,瞬间抓住他的食指,蓦然向下一掰!
“啊”的一声惨叫。
孙临跪倒在夏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