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支持县局工作时,始终待价而沽。
既不会向刘剑斐靠拢,更不会轻易的对叶星辰表态。
因此县局这方面对于白云县的两大巨头来说,都有着很大的诱惑力。
这也是刘剑斐曾经耳闻王刚之子王鹏,是个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好青年,依旧在琢磨很久后,选择他来给自己当秘书的原因。
谁能想到——
王鹏不但擅于坑爹,还擅于坑老板呢?
刘剑斐走错的这一步,叶星辰因空降白云没几天,更因韦秘贴身追随,自然是没机会尝试的。
可叶星辰早在来之前,就把拿到三子(书记专管的官帽子、县长专管的钱袋子、双方都在争的枪杆子)中的双子(钱袋子和可争夺的枪杆子),当做了她能在白云站稳脚跟的坚定基础。
因此。
在叶星辰的授意下,韦婉通过同学的同学的同学,在白云县局发展了一个靠谱的内线。
虽说这个内线的职务不高,却能随时给叶星辰,提供可能有价值的内部(仅限于县局)情报。
这不。
江文东亲自带着驿城侠,刚来到县局,韦婉就知道了消息。
“我知道了,谢谢。”
韦婉点头道谢后,放下话筒站起来,快步走到了叶星辰的办公室门前,抬手轻轻敲门。
叶星辰正习惯性的咬着笔杆子,秀眉紧皱着,审阅纺织厂的这两年的财务、生产、销售等集成报表。
就凭她在某部工作多年的丰富理论知识,以及在某贫困县,脚踏实地干了三年镇长的实践经验;实在看不出,更搞不懂江文东哪儿来的信心,能在个月内,把纺织厂满满的库存,全都销售出去。
“无论是财务,生产还是销售。”
“宋大龙(纺织厂的厂长)这几年的工作,虽说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也是中规中矩。”
“纺织厂在崩塌的边缘,非宋大龙之过,而是境外便宜的布匹倾销国内,导致本土纺织业遭受了毁灭性的重创。”
“大环境有问题,就连我都束手无策。”
“那个氓呆(流氓和书呆子的简称),又是哪儿来的信心,能在个月内,救活纺织厂?”
“如果氓呆真救活了纺织厂,我真会被他玩一宿吗?”
“妈的!”
“不就是被玩一宿吗?”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疼几天而已。”
“只要能救活纺织厂,保住纺织厂两千多职工的饭碗,被他玩一宿,好像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事!”
“这更算是为了人民群众的利益,而献身。”
“是光荣的,伟大的,值得青史留名的。”
叶星辰胡思乱想着,韦婉敲门走了进来。
“辰姐。”
韦婉汇报:“大。江文东带着天桥镇的派出所所长驿城侠,去了县局。县局的清中斌同志,亲自在大厅门口迎接。”
“呵呵,他这是带着驿城侠拜码头吗?”
叶星辰的手指一拨拉,签字笔立即在她的指尖,玩起了绚丽的花。
她不屑的语气:“无论是江文东,还是清中斌,还是驿城侠。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人。”
虽说叶县满脸的不屑,可暗中却苦水泛滥。bigétν
白云县三子之一的枪杆子,随着清中斌的空降,她是别想争取到手了。
她只希望,当前绝对算是江系阵营的清中斌,能在她和刘剑斐之间,像前任王刚那样保持中立。
韦婉轻声:“辰姐,必要时韦民可以空降白云县局。拿下常务副的位子,给清中斌造成掣肘,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