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辰要在现场,为腌菜厂的全厂职工“当家做主”。
韩斌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马上答应了声,又建议:“叶县,外面风大天冷。我们是不是去礼堂内,处理工作?”
叶星辰点头同意。
韩斌这才吩咐林海山,去请江文东去礼堂内开会。
林海山转身,飞跑进了大院内。
叶星辰走到了一个腌菜厂的女工人身边,戴着黑手套的小手,主动挽住了她的胳膊:“大姐,别激动。请你相信我,我肯定能帮各位解决问题的。走,你再给我说说腌菜厂的具体情况。”
女工人被叶星辰主动挽住胳膊后,幸福的眼前发黑,连话都不会说了。
大家看到这一幕后,都觉得叶县简直是太平易近人了。
礼堂内。
叶星辰亲自安排好连步喜等16个人,坐在长椅上后,才在韩斌的陪同下,走上了主席台。
她刚落座——
江文东就带着白鹭等人,走进了礼堂内。
他在门口稍稍停顿了下,看向了连步喜等人。
连步喜等人眼神闪烁。
江文东笑了下,抬头看向了台上。
叶星辰居中而坐。
韩斌坐在她的左手(东边)位,高长功坐在她的右手第二位。
她和高长功之间的那把椅子,是空着的。
那就是江文东的座位。
当江文东出现在门口后,叶星辰那满脸的亲切,就被冷淡所代替。
就连坐在台下的小秘书韦婉,都奶凶奶凶的样子,盯着江文东。
大有老板一发话,小秘书就会嗷呜一声叫,扑到江文东的身上,用牙齿把他撕碎的趋势。
江文东看了叶星辰一眼,问韩斌:“韩斌同志,叶星辰县长来了吗?”
现场所有人——
韩斌腮帮子接连突突,心中狂笑:“好,好!江文东,我就喜欢你和叶县对着干!”
叶星辰则下意识的咬牙,暗中咆哮:“江文东,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igétν
噌地一声!
小秘书韦婉再也无法忍受,站起来大声说道:“江文东同志,叶县长就在台上坐着,难道您看不到吗?”
江文东看着韦婉,语气淡淡:“你是谁?”
韦婉掷地有声:“我是叶县长的秘书,韦婉!”
江文东又问:“我们此前,见过面吗?”
韦婉摇头:“没有。”
江文东飞快的追问:“既然我们两个,此前压根没见过面,那你怎么会认识我?”
韦婉脱口回答:“您就站在韩斌同志的身边,第二个主动上前见礼叶县长。您除了是天桥镇的镇长之外,还能是谁?”
“呵呵。”
江文东晒笑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带着刘静和白鹭俩人,迈步走上了主席台。
韦婉——
这才意识到,她急于帮老板挽回颜面,中了江文东的圈套。
她一个小秘书,都能根据江文东紧随韩斌给叶星辰见礼,马上判断出他就是天桥镇的镇长,何况是叶星辰?
叶星辰却偏偏没有“认出”江文东。
这岂不是证明了,叶星辰不是瞎,就是连她一个小秘书都不如吗?
顿悟中了江文东的圈套后,韦婉的小脸立即涨红,急得一跺脚。
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暗中咆哮的叶星辰,目视正前方,神色淡定,好像压根没听到江文东和韦婉的对话。
可她那只随意放在黑丝秀腿上的右手,手背上却已经脉络绷紧;为控制自己的情绪,下意识用力掐住了一块皮。
韩斌,高长功以及台下的连步喜等人(还有欢迎叶星辰的韩长河等人),也全都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江文东三个人,按照班子里的排名,坐在了各自的位子上。
叶星辰始终没有理睬他。
他自然也不会腆着脸的,主动去理睬她。
“咳。”
韩斌干咳了声,对叶星辰说:“叶县,这位就是江文东同志。江文东同志,这就是白云县的叶县长。”
叶星辰依旧没有理睬江文东。
江文东也无视韩斌的介绍,自顾自的点燃了一颗烟。
韩斌感觉自己,好像讨了个没趣。
他迅速岔开了话题:“文东同志,刚才在大院门口,叶县接待了腌菜厂的这些同志们。”
江文东可以不理叶星辰。
但却得理睬“老搭档”韩斌:“韩书记,您请说。”
“我来说吧。”
叶星辰把话接了过去,看着江文东,淡淡地说:“江文东同志,麻烦你现在给我讲述一下,你在打包发卖腌菜厂后,该怎么解决16名工人就业的问题。”
“好的,叶县。”
江文东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方案资料。
既然叶星辰已经拉下架子,主动和他谈工作的,那么他当然也得端正态度。
如果他再假装听不到,无视叶星辰的存在,那就不是不守规矩的事了。
俩人的正式首次交锋中,江文东可谓是略胜一筹。
适可而止,见好就收的道理,江文东还是很清楚的。
砰砰。
江文东用手指弹了弹话筒,又清了下嗓子,开始讲述发卖腌菜厂的方案。
当初在常委会上他是怎么说的,昨天在腌菜厂实地考察时他是怎么说的,现在就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