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接过汤碗,喝了一口。
“这汤怪好喝的,你也来尝一口!”
江盈盈俏脸一红:“不了,婆婆说这是专门给男人喝的。”
秦云吧唧吧唧嘴,顿觉浑身有些燥热,再一看江盈盈今日的打扮,一袭抹胸红裙,紫色鸳鸯肚兜胀鼓鼓,红唇娇艳,脸上擦了些胭脂,一双小手手足无措地搓着衣角。
秦云眯着眼问道:“说吧,江婆婆安的什么心?”
江盈盈:“婆婆……婆婆说这是送子汤!”
秦云一把拽过江盈盈:“你害羞个什么?现在你可是本王的王妃。”
话毕,一把抱起江盈盈来到床旁。
江盈盈此刻却是自动了起来:“王爷,让奴家来吧,你这些天累坏了。”
秦云笑笑不语,拉下了帘帐。
……
翌日,梁王府议事大殿,高朋满座,一众琼州富户齐聚一堂,他们本不想来的,但经不起锦衣卫的吓唬。
一个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大殿之上。
“王爷到!”
随着一名侍朗声道,一众富户正襟危坐。
“拜见王爷!”
秦云目光睥睨扫了一眼,摆手道:“诸位请起!”
秦云坐在王座上,王牧之拱手上前。
“王爷,臣有本要奏!”
秦云一副极为不耐烦的样子。
“没看见本王今日眼前诸位家主吗?不谈公事,来人上鱼脍。”
话音刚落,众人便看到一条三文鱼被台了上来,庖厨当面杀鱼,那画面要多血腥有多血腥,一众家主心底直打鼓。
秦云夹一片新鲜的鱼脍,庖厨功夫极好,乃是之前招揽的海情专家丁蟹,他是渔民出生,杀鱼卖鱼皆是强项。
秦云沾着山葵放入口中:“不出,此鱼甚是鲜美,给诸位员外发下去。”
看似轻佻的话语,但在场众人无一人敢吱声,他们是被杀怕了,之前反秦云的世家家主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挂了天灯。
一名富户实在受不了这种,颤颤巍巍躬身道:“王爷有话,还请直言!”
秦云没有接茬,而是看向王牧之。
“你刚才说有本要奏,奏什么?”
王牧之道:“王爷,诸位员外对咱们新开辟出来的良田十分感兴趣,他们彼此之间还暗通基层官员,用手里坏田去置换咱们的良田。”
“王大人,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我等哪敢啊?”
“王爷明鉴,我等绝不敢打公田的主意。”
“王牧之你是何居心,居然挑拨我等与王爷的关系?”
秦云摆了摆手:“好了,诸位稍安勿躁。本王呢,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
“这样吧,最新的十万亩良田本王全都赏给丞相了,你们想要田,找丞相便是。”
众人一愣,十万亩新田全都给了丞相?
要知道,那可不是他们那种沙田,而是秦云专门派人整出来的新田,还兼修了水利设施。
在古代,其实富人除了把银子埋在地窖里,并无很好的投资方式。而买地,则是根植在每个有钱人心里面的想法,毕竟银子花了就没了,可地在,子子孙孙也有无尽福嫣。
之前秦云的想法是一刀切,禁止买卖土地,但禁止买卖土地就真的能阻止土地兼并吗?
难!
人心之欲大于天,他们会想尽办法让自己钱生钱。
实际上,这群富户只是想把银子放到一个安全地方,找一个处保值稳定的收益罢了。
秦云接着吃鱼,只是看着王牧之,他什么也没说,但好似什么都说了。
一顿饭吃完,秦云起身。
“诸位,吃好,喝好,本王还要去忙着练兵,告辞!”
“恭送王爷!”
秦云走后,众家主纷纷围到了秦云的面前。
“王大人,殿下这是何意?”
王牧之道:“诸位应当知道,如今梁王府正在与海盗开战,这大战一起便是黄金万两。”
“琼州府也没有余钱啊,老夫厚着脸皮,去求王爷,他这才同意把土地拿出来,诸位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有人皱眉道:“王爷不是说过不准随意买卖土地吗?”
“王爷总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吧!”
王牧之笑道:“诸位,这十万良田,如今已到了本官麾下,便是本官的。”
“卖不卖自然是本官说了算,不过王爷毕竟是王爷,他说的话,我们不好违背。本官倒有一个好想法。”
“诸位且听听!”
“大人只管说来。”
王牧之道:“诸位大人,如今王爷缺钱,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也只是暂时,毕竟你们也知道有制糖,制盐的生意,王爷以后绝不会差钱。”
“本官想用这手里的十万亩地,作为抵押向诸位借钱,按一年期,两年期,五年期。”
“到期后,兑付本金和利息,年限越长利息越高。而且,诸位可以随时将这借条再卖给任何人,王爷说了,只认借条不认人。”
一众富户恍然大悟,闹了半天这是要他们掏钱啊。
没门儿!
“王大人,地主家也没余粮了,告辞!”
说完,其中一人转身离去,余者应从。
众人走后,秦云负手从屏风处走出,王牧之一脸无奈:“王爷,你也看到了,行不通!”
秦云笑道:“不着急,本王还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