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率墨王匆匆赶了上去。
秦桑随墨如云疾步而走,墨如云低声斥她:“小姑娘,长本事了啊,敢跟皇上吆五喝六。”
秦桑冷冷瞥他一眼,“换你,你的另一半要是被打被杀,你能忍着?”
墨如云舔了一下嘴唇,“那不能,我也要脸啊。”
“那不就得了?我也要脸,也要命。我的相公在墨州被刺杀的账可还没算呢!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
“再说下去,整个王府都得跟着你陪葬!”
“我就差一句了!我要控诉定王和静宁!”
“他们俩都是皇上的亲近之人,你控诉他俩,不就等同于控诉皇上?”
“我有分寸的!”
“有个毛的分寸!忱卿就是怕你又上头了,才让我来看看,我这一看,果不其然!”x33
“喂,他真的吐血了?皇上可跟来了,这万一没吐,可就惨了!”
“放心吧,厨房今天有的是鸡血鸭血猪血!”
“啧……”
两人疾如风,很快就到了墨忱卿书房。
地上放着一只铜盆,盆里的血都快凝固了,秦桑瞧了一眼,赶紧拿自己的备用药箱。
除了她经常拿的那个药箱,她在王府以及自己府里都备了好几个备用药箱。
以备不时之需。
她从药箱里拿了一个小瓶子出来,拔开塞子,倒了一些药液在血液里。
穆萧好奇:“师父,这是什么药?”
“抗凝剂。”
“哦。就是防止血液凝固的呗?”
“说的不错。皇帝快来了,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陆南好说,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对皇帝都免疫了,她怕穆萧会失仪。
穆萧确然有些紧张,但问题不大。
秦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从药箱里取了一瓶纯净水,抹到已经干涸的泪眼上,一切准备就绪,皇帝一进屋,她就又开始哭哭啼啼。
梨花带雨的一张脸,哭得我见犹怜。
一边哭,一边取了银针给墨忱卿扎针。
纯属是通气血的针,扎扎更有益健康。
墨忱卿“半昏迷”状态,就连皇帝进来了,他也只是迷迷糊糊睁了睁眼皮,又阖上了。
秦桑哭着道:“皇上,您看他,都意识不清了。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婚之日。”
皇帝叹了一声,凑到榻前,喊了两声:“忱卿?忱卿……”
墨忱卿努力撑了撑眼皮,又无力地阖上,嘴里唔哝不清吐出两个字:“皇上……”
说着,作势就挣扎起来,但身体并不听使唤,挣扎半天,也只是手臂略抬起了一寸许。
皇帝道:“朕知你心意,不用起来行礼了,好好躺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