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吗?”黄大夫眼睛贼亮。
“这有什么作假的?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我希望有很多很多的人和我一道致力于医道,志同道合的人多了,各种疑难杂症才有希望被克服。”
黄大夫面露惊讶,“秦大夫,你是有境界的人,可我们……学医也不过是为了有个糊口的本事。”
秦桑道:“既能糊口,也能济世活人,不是很好吗?也不一定都要有大志向才能做大夫,不要看最初的目的是什么,要看最后达成的成果是什么。”
“你这么一说,我还感到做一名大夫挺自豪的。”
“那必须自豪啊。”秦桑一边说,一边从药箱里取出了各种瓶瓶罐罐,约摸有十余只,里面装的都是药液,有褐色的也有透明的,她配好了药液,给患者服了下去。
黄大夫有心想问问这都是什么药,但没好意思开口。
秦桑现在也没时间多解释,只说:“这些药多半都是止血的,治标不治本,现在我也不能确保能治好他,黄大夫,稍后我们一起做一个会诊,集思广益,看看能不能确立一个治疗方案出来吧。”
黄大夫忙点头应是。
除了太医院、官立医署那种地方能集结多名大夫,遇到疑难杂症可以一起研究,还从没有一个人做过这种事,很是新奇,也很是让人心动。
秦桑待患者稳定下来,便请了所有的大夫进来,共同给患者做会诊。
忙到午时,在秦桑的带领下,大家制定出了药物治疗的方子。
如果是在前世,首选方案自然是手术切除病灶,但现在这个条件,风险太大,且惊世骇俗,秦桑不敢冒进。
人有时候是要向现实妥协的,秦桑不是激进的人,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情,再加上一点点冒险但不冒进的精神。
一个算不上特殊的疑难杂症,一场特殊的会诊,让几位大夫都心甘情愿留了下来。
新医馆还没有落成,大夫们暂时没办法在医馆坐诊学习,秦桑便让墨平在城中租赁了一处院落,离医馆很近,又不算喧闹,适合静修学习,来往医馆也方便。
墨平按秦桑的吩咐,把她收藏的各类医术以及自己记录的手札都搬到了新租的院子里,供这些大夫们学习。
有墨忱卿的人手作为后盾,办好这件事也不过用了一下午的时间。
秦桑不由感叹,她在京城的是墨忱卿,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要是还不能成功,那她也太逊了点。
下工以后,她带了当日的诊疗记录来到小院,找了几例比较有代表性的病例,隐去病人信息,邀请大夫们一起观看研究。
互相学习之余,还能得到更优的治疗方案。
小会开完,秦桑征询大家的意见,签署了用工协议以及保密协议。
虽然她对药方之类的并不会保密,但为免药方被滥用导致不良后果,也要一定程度上保密。
而她也没有沿用这个时代固有的主仆模式,正式启用了相对平等的雇佣模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