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宣了太医院的几名负责太医上朝,在朝堂上钦点了在时疫方面比较拿手的太医,派往疫病发生区。
太医们谁都不愿意去,但又不能违抗圣命,被选中的人,一个个叫苦连天。
顾太医站出来道:“皇上,微臣有一人举荐。此人擅长治疗疫病,医术了得。”
“哦?是谁?”
“皇上,此人就是之前救了皇后娘娘的秦桑,秦大夫。”
墨忱卿眼皮微掀,睨向顾太医。
顾太医只觉那眼神有如实质一般,压得他难以承受。
这就是上过战场,杀戮无数的人吗?
他……是不是惹错人了?
皇帝却道:“秦桑一不是太医院的人,二,她现在还要给皇后针灸,你先让太医院的人去顶着吧。”他话音忽然一厉:“太医院要负起责任,如果做不到,朕拿你们一并是问!”
顾太医偷鸡不成蚀把米,一肚子悔恨。
这还倒是其次,最要命的是,他给自己树了个敌人,一个杀孽满身的敌人!
一个敢在大殿上胖揍使臣的人!
顾太医做了好大一会儿心理建设,磕头接旨谢恩。
皇帝安排完了太医,又开始安排赈灾事宜。
国库里拿不出银子,他找户部尚书,户部尚书以无粮推卸责任,皇帝一怒之下,免了户部尚书的职位,暂让定王代理户部尚书一职,赈灾的担子也就落在了定王肩上。
定王自然也知道户部没粮没钱,他又不能不完成任务,当场便提出了让百官带头捐银捐粮,余下不够的,他再想办法去各省调拨。
定王一派的党羽自然是要忍痛出手的,和定王素日不来往的,就不太想拿这笔银子。
但碍于定王权势,终究是不能坚持自己,还是要捐的。
皇帝心满意足地退朝离开。
百官散朝,三三两两一伙一伙地往外走。
墨忱卿和这些人都没有牵扯,独自一个人大步离开。
顾太医小跑着追上他,走到他面前,抱拳作揖,气喘吁吁道:“忱卿世子,在下并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因为,秦桑大夫医术高明确为我辈楷模,在下也是想,如果秦大夫能够出手,必将事半功倍。”
墨忱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什么?你辈?”
顾太医一时没有想出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啊,是……”
“秦桑不过是个双十年华的女子,你一个老得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也配跟她称一辈?”
明明是秦桑的辈分被抬高,他这么一说,反倒是顾太医高攀了。
顾太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姓墨的,也太狂妄嚣张了!
可,人家有嚣张的资本啊!
顾太医望着墨忱卿嚣张离去的背影,心里那个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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