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消气?”墨忱卿连原因都没问,只顾着温柔哄劝了。
“她们把我的药材都弄乱了,让她们赔我药材!”
墨忱卿没看到药材,但秦桑说的,他无条件相信。
墨平正带着人往外轰人,墨忱卿声音低沉地喊了一句:“慢着。”
墨平忙挥手制止,“等一下。”
“都有谁弄乱了药材,照价赔偿。墨平,你统计一下。”
一提到赔钱,女人们都炸了锅了,“什么?赔钱?她以为她是谁啊?一个下堂妇!”
“就是,钻钱眼里了吧?那些破药材能值几个钱?”
“唉,算了算了,真晦气,不就是点药材吗?赔就赔咯。不差钱儿。”
女人们叽叽喳喳七嘴八舌,最后统一了思想:赔钱。
忱卿世子的面子,能不给吗?
敢不给吗?
“她们弄坏的药材价值几何,你说,我写,咱们列个清单,让她们赔。”
墨忱卿神色凉薄淡漠。
秦桑瞧着他的模样,心里微疼。
少年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怪不得养成一副冷淡性子。
小丫鬟秋水赶紧把笔墨纸砚给拿来了,墨忱卿撩衣摆坐下来,铺开纸,抬头仰望还在石桌上站着的秦桑,“说吧,祖宗。”
秦桑昂首挺胸,骄傲得像一只孔雀,“灵芝……”
报的全是名贵的药材。
墨忱卿越写越想乐,小姑娘腹黑,真是从头黑到尾啊。
一张清单写下来,一万两银子。
墨平把清单拿到那些莺莺燕燕面前,“谁毁坏了哪些药材,过去认一认,认完了,再论赔偿金。”
女人们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都昂首挺胸跟好斗的公鸡似的,跟着墨平去放置药材的地方。
墨平今天就留在府里,任务是保护秦桑,刚才的吵闹场面他全程围观,只是他不能对这些女人动手,才导致局面成了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样子。
面前的药材完全都混杂在一起,很多都混在了花园的泥土里,墨平无奈地抽搐嘴角,“看样子也分不出来谁的责任大谁的责任小了。你们要不均分责任,要不,就分个主次责任出来。”
墨平说道。
众女人叽叽喳喳一顿商量,决定均分这笔赔偿。
墨平便把账单往她们眼前一展示:“五位,一共是一万零二百两银子,均分一下,就是每人两千零四十两。”
“什么?”
“多少?”
“一点破药材而已,怎么可能值这么多钱?”
“这个下堂妇是讹诈吧?”
“穷山恶水出刁民!我看她就是个刁民!”
“刁民?是说我吗?”墨忱卿忽然出现在她们身后,语气冷森森,吓得这些女人们咯噔一下。
“刁民,是说我吗?”他又重复了一遍。
“不,不是。”芸娘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往后退,“我们没说世子。”
那位新来的娘子昂了昂头,挺起胸脯,“世子,这些药材,能值一万多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