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噗嗤笑出声。
笑声在寂静的花厅里显得很突兀,大家都没笑。
但秦桑没在意,上前搀扶起两个人,道:“让你们起来,你们非跪着,这下长脸了吧?”
马珲爷俩无声干笑,也不敢说什么。
说啥呀?这屋气氛太让人不得劲儿了。
比受刑还让人难受呢。
墨忱卿像是才把注意力放在这两人身上,悠悠开口:“马县令。”
“哎,下官在。”马珲又没出息地跪了回去。
“听说前几天你义父被人下毒,是秦大夫治好了他。查出来是什么人下毒了吗?”
马珲脑门直冒冷汗。
“查……尚未查出来。”
“哦。尚未查出来。那你这个县令挺无能的,连你义父的案子都查不出来。”
墨忱卿语气不见有多沉厉,但偏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压迫感。
马珲连连告罪,“是,是,世子爷责骂得是,下官无能。”
“你到底是无能,还是不敢说呢?”墨忱卿似笑非笑睨着他。
墨二夫人有些沉不住气,道:“世子,莫非是你查出了什么?”
墨如海瞥了她一眼,没说话,但明显有责怪的意思。
墨二夫人慌得抿了抿嘴角。
墨忱卿道:“我也没查出来什么,不过,抓到了下毒之人。”
马珲和蒋员外皆是一惊。
尤其是马珲,已经预感到危险。
墨二夫人轻嗤一声,偏过头去。
墨忱卿乜了她一眼,勾唇一笑,淡淡开口:“来人啊,把人带上来。”
秦桑非常吃惊。
这刚回来,居然还把下毒的人给查出来了,还抓到了!
手下押了一名三十多岁的矮个子男人进来,将他往地上一按,道:“世子爷,人带到了。”
墨忱卿道:“马珲,你看看,认识这个人吗?”
蒋员外抢着道:“认识,太认识了!这不是我家的厨子吗?哦,不对,应该是前厨子了!”
马珲想要阻拦,但已经没办法阻拦,只能在心里叹息,听天由命吧。
墨忱卿勾唇,“哦?前厨子?为什么是前厨子呢?”
“啊……他手脚不干净,辞退了嘛。”蒋员外也反应过来,他眼神闪烁。
“那他都偷了些什么?”墨忱卿问。
蒋员外刚要说话,墨忱卿提醒道:“这人什么都招了,老员外,你可要好好圆,说的不一样的话,你可要掂量掂量后果。”
蒋员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这少年世子……也太厉害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