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忱卿心疼地将她抱到榻上,说:“你先坐一会儿,等我一下。”
墨忱卿喊了人送了热水过来,等热水倒好,屏退左右,他过来帮秦桑宽了外衣,又是抱到浴桶前,道:“你先洗吧。”
秦桑抓着他的衣襟不放,“一起吧。你身上又是汗又是血,都臭了。”
墨忱卿想要拒绝,却被秦桑手快地把他外衣给脱掉了。
胳膊上露出一片血渍。
秦桑脸色一变,“你受伤了?”
“还好,伤得不重。”
“小伤口也不能大意,万一感染,就成大伤了。我给你瞧瞧。”
秦桑极其温柔,并没有发怒。
多少士兵都受伤了,他作为主帅,没有受太大的伤,她就已经很感天谢地了。
墨忱卿摸摸她的脑袋,“好。”
秦桑拿来了医药箱,给他把伤口处理好了,道:“我帮你洗澡,你伤口先不要沾水。”x33
墨忱卿依旧从善如流地答:“好。”
两人洗完了澡,便一同躺下睡了。
重温久违了的温暖胸膛,秦桑入睡很快。
墨忱卿也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并没能睡多久,天一亮,墨忱卿就起床去处理军务了。
东夷还有一些逃兵没追到,不把他们解决了,会给边境留下祸患。
他得安排人去追击。
还有很多善后工作。
秦桑则要去给伤兵们看诊。
两人吃了早餐,秦桑又摸出一颗大药丸子喂给墨忱卿,才一同出门,各奔自己的那一摊子。
不过一个时辰,两人又在墨震那里相遇了。
墨忱卿是去看望慰问墨震,秦桑则是去给墨震复查。
秦桑先给墨震换完了药,道:“那我先走了,老将军要有什么事,就差个人去叫我。”
秦桑起身要走,墨震忽然开口:“秦大夫,多谢你不计前嫌,给老夫治伤。老夫之前对秦大夫多有得罪,还请秦大夫不要放在心上。”
秦桑看看墨震,又看看墨忱卿,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她目光定在墨忱卿脸上,以眼神询问。
墨忱卿笑笑,温声为她解惑:“如你所见,其实,是我与墨老将军唱了一出双簧,军中混入不少眼线,有人见不得墨家军好,若墨家军好,有些人恐怕是寝食难安,想各种理由来削弱墨家军,所以,我们故意给他们造成一种假象,墨家军不过如此,濒于瓦解。所以,你不要介怀,老将军并不是真的对你有成见。”
秦桑笑道:“你们这戏演的可真是逼真,连我都被你们骗过了。”
墨震没说话。
此时他羞愧得很,因为演双簧是真,对秦桑有成见,那也是真的啊!他不光对她有成见,还觉得她根本就配不上墨家继承人!
这话到底要不要摆明了说呢?
男人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坦坦荡荡,他可不想做一个卑鄙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