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忱卿神色淡淡,“你不用服,本帅也无须你服,你只要好好在大牢里反省你的罪过就行了!陆南,把他押到大牢,让墨六作为主审。”
杜辉慌乱大吼:“我不要墨六做主审!他不配!我不要!我没罪!墨忱卿,你放了本官,本官要到皇上面前说理去!”
墨忱卿冷冷一笑,“傻子,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个道理,你在接圣旨的时候就没想过吗?没有兵权,来了还不夹着尾巴,你以为你是谁?”
“送给墨六!”
秦桑从屋里出来,背着药箱,“我想墨六现在应该需要一个大夫,我去瞧瞧,找个人给我带路吧。”
“陆南,你带路,顺便押上杜辉。”
“是!”
陆南指挥人押着杜辉,往大牢的方向走,他走在后面,接过了秦桑的药箱,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秦姑娘请。”
秦桑随行在后。
大牢离得较远,陆南去马厩牵了马,和秦桑一人一马。
一路上,杜辉又是挣扎又是破口大骂,十分肮脏,陆南命人堵了他的嘴,这才清静了。
秦桑还沉浸在墨忱卿的雷霆手段里没有回过神来,前半程都静悄悄没有说话。
到后半程,她总算是醒过神来,问陆南道:“这么搞,真的没问题吗?”
陆南心里明白她在担忧什么,道:“罪证确凿,就算是日后回京面圣,也没问题。”
秦桑点点头,“那就好。”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坏人,可不会那么原地等死的。坏人在做坏事前,会给自己设想几条甚至更多的生路的。
秦桑虽然担忧,但并未多说什么。
她怕京中那些针对墨家、针对墨忱卿的人发难,但她也相信她的少年不会坐以待毙,不会连这点趋吉避凶的本事都没有。
到了牢房门口,陆南下马,道:“秦姑娘,您先去正堂等等,我把墨六接过来。”
秦桑点点头。
陆南押解杜辉进大牢去了。
很快,陆南就把墨六抬了进来。
数日不见,墨六已经被折磨得不见人形。
虽然进来前陆南给他换了干净的衣服,但身上的腐臭味还是很远就闻到了。
秦桑微微皱眉,“陆南,你记录过他受的刑讯伤了吗?”
陆南摇头,“这个没有,之前杜辉看得很紧,我们的人进不去,之前少帅还没有把杜辉通敌的罪证收集全,所以就……”
秦桑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墨忱卿完全可以通过别的手段把墨六救出来?”
陆南慌忙摇手,“不不不,我完全没这么想,少帅有少帅的考量,有些事,是不能不讲道理的。”
墨六挣扎着睁开眼皮,嗓音嘶哑地道:“不是少帅不救我,是我不让少帅救的。少帅若是因为我做出有悖律法的事,会被人捏住把柄的!”
秦桑道:“你说的对。”她走到墨六面前,开始给墨六检查身体,“陆南,你找纸笔来,我说,你记,墨六所受的刑讯伤,都可以作为证据呈上去的。”
“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