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哪儿大了?
天啊,一定不是在开车吧?
这车轱辘打她脸上就碾过去了是吧?!
可如果她反驳,他一定会狡辩这不是车!
秦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道:“再大也还不满十八岁,等你及冠,再来跟我说这些事情。现在,免谈!”
哼,她不接茬,这车就没意义。
墨忱卿瞧着怀中女子泛红的耳根,嘴角勾了起来。
假装听不懂?
没关系,来日方长。
她能来找他,他就已经很满足了。此事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好。”墨忱卿低笑。
秦桑听着这笑,耳根子更红了。
他是不是在嘲笑啊?
这死小子!
墨忱卿策马疾驰,遇山过山,遇水蹚水,跑了整整一天,到入夜时分,才到了中军大营。
进了大营,墨忱卿直接把马骑到了中军帐前,拉着秦桑进屋里。
主帅数日未回,屋里没有生火,略显冷清。
杜辉那边听说墨忱卿回来了,便命人过来给墨忱卿屋里点炭笼。
陆南斜了来服侍的人一眼,道:“炭交给我吧,这里不用你服侍。”
那人神色不好看,“监军大人的命令不敢不从,请将军见谅。”
陆南上前一字一句道:“监军大人的命令不敢不从?那你是不是要试试,是监军大人的剑利,还是我的剑利?!”
那人眼见的慌乱起来,膝盖一弯就跪了下去,“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小的绝不敢有违将军的命令!”
秦桑站在墨忱卿后面,偷偷拍了拍猫猫的脑袋,“猫猫,上!”
猫猫立刻蹿了起来,一头拱在了那人身上,将那人撞翻在地。
炭也撒了一地。
那人抬头见是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金钱豹,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跑走了。
陆南朝秦桑投去感激一瞥,“多谢秦姑娘出手相助。”
说着,他弯身把木炭都拾了起来,端着炭筐子进屋里,利落地生火。
墨忱卿吩咐人送了热水进来,给秦桑洗漱。
他这屋子是一栋敞间的大屋,有五六间那么大,用屏风隔出了一间卧房,屋里摆设十分简单,一张榻,一张书案,一个衣架,另有一列兵器架子,甚至连一个妆台都没有。
热水放在洗脸架上,墨忱卿忙吩咐道:“陆南,你去找陆东借个铜镜,再借……把女人用的东西都借过来吧!”
秦桑心念电转。
陆东?
就是那位女将军吧?
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秦桑还没见这位女将军,就不大待见人家。
“不用了。别人的东西我用不惯,我的东西在陆北那里,让陆北给我送过来就是。”
秦桑一口拒绝,转身先去洗脸。
墨忱卿眨巴眨巴眼睛。
嗯?
这是什么情况?
阿桑似乎不高兴?
“陆南,那你去跟陆北说一声吧。”不管阿桑是不是生气了,反正照她说的做就是了。
陆南倒是无所谓,横竖就是跑个腿儿。
他出去后,在门口遇上了陆东。
“少帅回来了?”陆东问道。
“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