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又一次被淳朴邻居们感动。
“贤叔,柱子哥,各位叔叔大爷大哥兄弟,谢谢你们。”
方贤道:“听见狗叫,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这狗东西!行了,没事了,小桑,你回去睡吧,这个人交给我们处治。”
“那辛苦贤叔和大家了。”
方贤让人拖着方癞子走了,秦桑关了柴门,转身回屋,看秦兰瑟缩成一个包,连头发丝都包裹在被子里,笑道:“出息。没事了,人带走了,是方癞子。”
“姐,以后可怎么办啊?就咱俩,要是再有人半夜翻墙怎么办啊?”
秦桑道:“大黄可勇猛了,它一个顶仨男人。要是邻居们再晚点来,它能把那方癞子撕碎了!”
秦兰瑟瑟发抖:“真的呀?”
“真的,你以后不用怕。”
秦桑早就怀疑大黄的物种,只是没过多在意。大概是柱子一直把它当狗养,所以真就养出了温驯的狗性,但……秦桑现在断定,这不会狗叫的玩意儿它是头狼崽子!
还是头很聪明的狼崽子!
秦兰心稍稍安了,闭上眼睛重新入睡。
别致的呼噜声再次响起。
秦桑却睡不着了。
脑子里一百来个小人打架。有的小人嫌弃她无能,嘴边上的肥肉吃不着;有的小人嫌她没胆,想吃肉又不敢;有的小人嫌她傻了吧唧……还有给她鼓掌,说她女中丈夫想老牛吃嫩草的……
丈夫尼玛啊!
她这妥妥三级神经病!
怎么就对一个腿上没毛办事不牢的未成年动情了呢?
这话听着哪里不对劲……到底是腿上没毛还是嘴上没毛来着?
秦兰这呼噜太上头了,影响她的思考,得治,明天给她看看是不是腺样体肥大,也或者是扁桃体肥大……
唉,墨九公子离开的第一天,想他……
想得睡不着觉,想得脑子煮浆糊。
天亮,秦桑决定面对现实——去墨州再问问药材种苗的事。
她现在的主要问题不是那吃不着的嫩草,而是生活事业都还没着落!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夜里千条路,早起卖豆腐!
她该起来卖豆腐,不是,该搬砖了。
一大早,木匠铁牛来了。
秦桑猛然想起,她要找木匠造一辆马车,还要做一些家具、药柜之类,手上的事千头万绪,她都把这茬给忘了!
铁牛笑呵呵的,“秦桑,你订的家什都给你打好了,我给拉过来了,你看看放哪里,我顺手给你搬进来。”
秦桑无限宕机重启中,脑子里有一个黑灰色小太阳一直打转转……
铁牛:“秦桑?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在想,我是不是忘了重要的事……铁牛啊,我能问一下,我是什么时候订的那些家什吗?”
“前几天,你派那个小白脸……啊,不,九公子,来我家订的,你这是贵人多忘事?”
墨忱卿?
真没想到,十七岁的男孩子竟然有这份心思。
细腻。
“嗐,你瞧我,这几天忙的把这事儿给忘了!家什在外面吗?我来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