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租金多少?”
墨忱卿道:“阿桑,你觉得呢?”
“你先开个价。”秦桑也不傻。
“那我就说了,我不要租金,我只要你每年利润的一成。”
秦桑刚想骂他好狗,方贤先开口了,“这样倒是不错,小桑,你刚开始又要整地又要买苗,各种费用,手头上肯定不那么宽裕,等收成了再给地租,就能好很多。再者,赶上年头不好,也能帮你分担一下。”
贤叔,您知道这一千多亩地三年后的产值能达到多少吗?
不过,贤叔说的也有道理,这前三年的投资,海了去了,凭她现在这么点儿银子,真是不够塞牙缝的。
何况,墨忱卿要的是利润的一成,不是收成的一成,这也还算他有良心。
方贤摸着毛笔,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墨忱卿,“不再加几款?”
墨忱卿摇摇头,“无所谓,反正那地我买了也是荒着,阿桑出人出力把它给开垦出来,省了我许多人力物力,两相抵消,我不吃亏。”
人家地主都说不吃亏,方贤还有甚话说?更何况小桑得利,他就更没有异议了。
秦桑睨了墨忱卿一眼,道:“放心吧,不会让你吃亏的,既然你豪爽,那我也不能抠门不是?诚信是相互的。”
“嗯。”墨忱卿低声笑。
秦桑把消毒用的烧刀子倒了几杯出来,人手一杯,举杯庆祝契约签订。
方贤和柱子等人都觉得这举杯庆祝的方式真是潦草又有意思,唯有墨忱卿,若有所思地瞧了秦桑一眼,刚要喝,秦桑就把他的酒杯收走了,“抿一口意思意思得了,你伤还没好呢。”
“还没抿着呢!”
秦桑只好把酒杯递到他唇边,“意思意思得了,这酒烈着呢!”
墨忱卿嘴角禁不住勾起,就着秦桑的手抿了一口酒。
方贤瞧着这两位,若有所思。
柱子瞧着方贤的眼神,也若有所思。
陆北偷喝了一口酒,算是借酒浇愁。
小主子看来是真的动情了,这可怎么办啊?这妥妥的要面临一场人间情劫的节奏!
心疼小主子!
秦桑灌了一杯酒,借着机会道:“贤叔,离下雪还有段日子,您看,能不能召集村里的劳力帮忙把荒地上的灌木给刨了?工钱我愿意给双倍,每天另外多给五文钱饭钱,反正下雪前能多刨点就多刨点!”
方贤高兴道:“现在农闲时节,能有个活计挣点零花钱,当然好啊!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秦桑当即把半笸箩铜钱推到方贤面前,道:“贤叔,这些铜钱就先作为工钱在您那里放着,每三天一结算就可,另外,刨地需要农具,这个我也没办法备那么多,这样好了,大家就用自己的农具,用坏了就上我这里来领银子去买新的。”
“中哥,你多少认识点药材,这些天就辛苦你去荒地看着,药材留到地里不刨,其余的灌木都刨掉。”
陈中一听自己这任务,脸都红了,“老师,我……我也不认识多少药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