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墨忱卿痛呼出声。
“你跟我装什么装?被人砍得稀巴烂,给你缝合的时候你吭都不吭,这点疼就受不了了?”
墨忱卿垂着脑袋,薄薄的眼皮微微掀起,瞧着秦桑愠怒的小脸儿,轻声问道:“真生气了?对不起,下次不敢了。要不,你再咬我一下消消气吧。”
墨忱卿撸起袖子,把胳膊伸给秦桑。
他冷白色腕子上,两排牙印整整齐齐,都咬破皮了,血渍渗出来,鲜红与冷白相遇,颜色愈加刺目。
秦桑瞄了一眼。
故意的不是?
真心想让她出气,应该奉上另一个没伤的肘子才是。
拿个破的来碍她的眼,博同情……好吧,她确实不忍心咬第二口了。
“滚!我要去看看小豹子!”
秦桑一把推开他,往来路走去。
墨忱卿赶紧跟上去。
回到小豹子跟前,秦桑把它放下来,检查了一下它的伤。
吃了她喂的药,小豹子已经没有再流血了,只是精神不济,躺着一动不动,发出呜呜呜的低吼声。
秦桑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大豹子。
只能告诉自己这没什么,村里好几位猎户,干的不就是猎食野物的营生?这时候慈悲心就完全没必要了。
秦桑找了个树干垫着,坐了下来,看墨忱卿蹲在母豹面前,背对着她,就跟躲着她似的。
她道:“它都死了,你还能给它看活了?”
“你让那小姑娘回家喊人来抬这豹子?”
“嗯。”
“我以为你会把它埋了呢。”
秦桑冷哼,“想多了。现在这年月,打猎都打不着,这么好的猎物怎么可能放过。”
“那有什么准儿?你连江修文秦兰都救。”
“我还救了你呢。”
“拿我跟他们比,你是不是没吃药就出门了?”
秦桑平时就爱拿这话怼他,可算找到机会还给她了。
“我没吃。你出门时是不是吃药吃多了?”
墨忱卿:“……”
怼到他无语,秦桑心里头的郁气总算散了。
墨忱卿不看豹子了,改为倚着树看秦桑。
秦桑盯着小豹子看,小豹子呜咽,她轻抚小豹子的毛,安抚着它。
静下来,秦桑脑海里又浮出来刚才的画面。
秦桑越想越不对劲。
“墨忱卿,你刚才对我毛手毛脚。”
她怒目看着墨忱卿。
墨忱卿轻声:“嗯。”
什么?
嗯?
这是承认了?!
“你个熊孩子,我真是救了个白眼狼!你……你太可恶了!”
“不是,当时也是情急,没有注意。我跟你道歉。”
果然,这狗东西就是趁机揩油,完全没有看上她的意思。
就说嘛,她一个比寡妇还不如的弃妇,他一个世子,怎么可能看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