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吸了吸鼻子。
臭味确实没了,不过,这药味也不好闻。
“花大价钱买的药,不许浪费。”
秦桑把药碗塞在了秦兰手上。
秦兰望着黢黑的药汤,有些头疼。
可这都是钱啊!
以后她要偿还的!
“喝不下去呀?我帮你呀。捏鼻子灌。”秦桑笑嘻嘻的。
“不用!”
太气人了!
秦兰屏住呼吸,一仰脖,咕咚咕咚,半碗药都灌了下去。
啊!苦死了!
这女人一定是故意折磨她!
秦桑笑嘻嘻的,“味道如何?”
秦兰小脸儿皱成了苦瓜,“苦死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啊。”
秦兰:“……”
秦桑勾勾嘴角,“良药苦口利于病,今晚睡个好觉,明天上午给你接骨。”
秦兰懵逼了好大一会儿,等她明白过来秦桑话里的意思,秦桑早已离去多时,而她忽然感觉困意上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秦桑也睡了个好觉。
村里的公鸡叫她就跟着起床了。
洗漱过后,她就开始给堂屋消毒,作为手术室。
尽管远远达不到无菌标准,但眼下就这么个条件了。
然后是整理手术器械,给器械消毒。
她一步步做来,一丝不苟。
陈中一早过来给他的草棚收尾,看这家炊烟未动,忙要去厨房帮忙做饭。
秦桑便叫他:“中哥,别弄那个了,过来学东西。”
陈中一听,精神巨震!
“老师,我来了!”
“停!先别进来!”
陈中吓得大脚半悬,“老师,怎么了?”
秦桑拿了一套消好毒的罩衣,递给他,“换上这个,把手用桌上那盆药汁好好洗干净。”
陈中忙照做。
墨忱卿和陆北也起来了。
只是秦桑不许两人进屋墨忱卿便打发陆北去做早饭,他则溜达出门了。
秦兰刚睡醒,秦桑就端了一碗药进来。
秦兰看见她就怵,看见她端药碗就更怵,“怎么又喝药?”
“昨晚那个就是让你尝尝,今天这个必须一滴不剩喝掉,不然一会儿接骨时疼。”
秦兰:“……”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在涮她!
在秦桑逼视下,秦兰把药喝得一干二净。
一刻钟之后,秦兰昏睡过去。
陈中在秦桑指挥下,端着手术器械进屋,再次给手消毒,嘴上还被秦桑要求戴了一种叫口罩的东西。
手术开始。
陈中在秦桑切开膝盖骨上的皮肉的时候,就有点想晕死过去。
秦桑警告他:“干不了就没资格做我的徒弟!”
陈中紧咬牙关,站在一侧,观摩手术过程。
秦桑一边做手术,一边教陈中认识器械以及人体组织。
陈中懵逼地死记硬背,脑子里浆糊一样,胃里还直翻腾,出去吐了好几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