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大大方方和他们打招呼。
到了篱笆院门口,秦桑跳下马,请宋掌柜和他的小厮进院后,随手关了柴门,隔着柴门跟那些来围观的村民邻居道:“抱歉,今天有正事,改天请大家到家里来饮茶。”
逐客令都下得明明白白的了,邻居虽然好奇,但也没厚着脸皮翻篱笆墙,只是有几个游手好闲的,依旧徘徊在篱笆墙外探头探脑。
宋掌柜被请进堂屋。
本来,他以为能见到玉牌真正的主人,但秦桑并没把宋掌柜带去墨忱卿他们屋。
她分了三趟把银子搬进堂屋,宋掌柜见是官银,根本就没让过秤,直接装箱,让跟着来的小厮搬上了马车。
宋掌柜开了银票给秦桑。
秦桑留了些银两零花,共计兑换了一千八百两银票,全部活期,随时可取兑。
宋掌柜拱手笑眯眯道:“秦姑娘,以后若是有生意,还望照顾敝号。”
秦桑笑笑,“那是自然。今天辛苦宋掌柜跑这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如果不是因为要赶着出诊,定要留宋掌柜饮杯粗茶的。改日吧,以后免不了常来常往。”
宋掌柜要是知道此时的秦桑连个茶壶茶杯都不趁,估计要啼笑皆非了。
“秦姑娘居然懂医术?”
“刚刚出师,医术尚需精进。”
“女大夫倒是很少见,如意县出个女大夫,是本县妇女之福。秦姑娘以后如果要开医馆,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凡力所能及的,敝号定然不会推辞。”
秦桑话里话外全是技术,给自己小小打了个广告,这宋掌柜也是双商俱高,看事透彻说话全是艺术,又不矫躁,两人都因为背后那个没露面的人而多了几分诚意与信任。
宋掌柜没有多留,拉了银子回城。秦桑骑马奔江家村。
江荣公务在身,不能在家久留,沐然更是住不惯乡下房屋,一早便闹着要回墨州府。
秦桑到的时候,这两位的车马都准备好了,浩浩荡荡的。
秦桑下马,把马拴在路旁小树上,穿过车马队伍来到江家门前。
江荣低声下气跟沐然讨好,“夫人,我先盯着她给父亲做完针灸,咱们稍等片刻再上车,可好?”
“你又不是没有兄弟姊妹,有他们盯着不就行了?你身上还系着整个墨州呢,岂可耽搁?万一有事,陛下那里可是不好交代!”
江家众兄弟姊妹忙表态,这里有他们盯着,谅秦桑不敢有小动作,大人还是赶紧回墨州任上吧。
秦桑撇嘴一笑,道:“江荣,你放心,我和银子没仇,七日后,带三千两银子回来,届时你爹准能下炕,按契约,你付银子给我。”
江荣见秦桑就浑身冒火一般,说话口气透着躁,“你也放心,如果你治好我父亲,我会如数送上银子的!”
“我当然放心。如果你赖账,我可是有一万种方法让你一家人生不如死的!”
江荣心里气得发胀。
这女人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这般嚣张?!
简直比沐然还要嚣张!
不,沐然是嚣张蛮横不讲理,这个女人……则是嚣张霸气!
江荣暗想,就算你有个会医术的师父,又怎样?到时候我一定把你捏手心里,捏得你生不如死!
沐然哪里受过这种气?江荣能忍,她不能忍!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将你碎尸万段?!”
沐然咬牙切齿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