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人力成本问题,澳洲一个普能钢铁工人能买得起房子,养得起一家人,还买得起、用得起2-3辆汽车,华夏人的工资是多少,这个不用算了吧。
其次是水资源的问题,炼钢需要大量的淡水资源,西澳有矿没有水,运输到东部沿海又不经济。
最重要是钢铁行业的特性决定的。钢铁有很多种,被出口的较多的是粗钢。铁矿石出口距离不是问题,但钢加工的越精细,定制的程度越大,越趋近于买方驱动,越需要离市场近。
华夏作为世界第一钢铁出口国,2/3的钢材出口集中在韩国和东盟。世界主要钢铁生产区和钢铁消费区都相距很近。
所以澳洲作为地广人稀的国家,钢铁消费能力很有限,即使发展出口,总产能也是很有限的,何况粗钢的附加值有限。
因此即使卖钢比卖铁矿利润高些,钢材市场限制也不足以培育出大规模钢铁工业。而且同汽车一样,钢铁制造业也是规模经济,赢家通吃。
固然澳洲的单位投入品成本低,但中日韩的钢铁市场远远大于澳洲,随着产量提高,澳洲钢铁的单位产出成本就不占优势了。
从本世纪起澳洲钢铁制造业和其他制造业衰退地格外厉害。大宗商品的超级周期使得澳元非常昂贵,且原材料的成本上升使得本来不那么关键的人工成本对利润率格外重要,恰恰澳洲的人力成本是世界最高之一。
成本和价格两边挤得澳洲制造业濒临死亡。澳洲的经济特点决定了澳洲制造业必然夭折。”
郭青着急的问道:“贾叔,那我们怎么办,已经投入700多万澳元了,您可要给支支招。”
“这个事情好办。”老贾很神棍的说道。“几条腿同时走路,先继续小规模的生产,培养工人,优化流程,从生产环节上减少成本;
评估一下从华夏进口钢铁是否合算,如果合适,从华夏进口钢铁,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澳洲工厂的开工;
去华夏采购,在华夏成立一家生产工厂,从别的加工厂大量采购半成品进行出口,可以享受到出口退税政策;申报的时候打个擦边球,申报为钢管和钢丝。
由钢铁锭、钢管或是铁丝等原材料变成围栏,是在澳洲加工组装完成的,自然是澳洲商品,产地自然是澳洲。”
“为什么一定要把产地变成澳洲?”郭青不懂就问。
“澳洲人认为澳洲本地生产的商品是最好的商品,你去超市采购的时候,仔细观察一下,只要是澳洲本地生产的商品,在最明显的位置,总能发现这样的标语,伟大的澳洲制造!
有这些标制的商品,那怕价格稍高一些,销量明显会好上不少。外资收购澳洲的生产企业,一般都不会在澳洲高调宣传,并尽量保有其独立性。很多澳洲人引以为傲的品牌,实际拥有人大多都是外国人。”贾叔就喜欢给年青人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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