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春花白了他一眼:“买粗粮,能买棒子面八十几斤呢!”
何雨柱瞪着眼睛:“别老吃粗粮,咱们吃的起细粮。”
“不过就是麻烦点,吃饭的时候得关好门窗,把帘子挂上!”
牧春花无奈道:“住在大杂院就这点不好,根本没有秘密。”
何雨柱:“我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买一套小院子!”
“别浪费那个钱,有住的地方就挺好了。”
何雨柱借着酒意,差点开了手动挡的车。
牧春花推着他:“你该回去了。”
何雨柱:“行吧,明天见!”
他也知道这个时间,地点,不合适!
回去的路上,他就在灯市口守着。
灯市口大街像一条扁担,西边挑着金街王府井,东边挑着银街东单和东四,一公里长的街道两边高楼巍耸鳞次栉比。
古槐掩映下的街道,清幽静谧,毫无闹市喧哗。
灯市口:明朝时,每年农历正月初八至十八在此设灯市而得名。
清朝时,灯市被移往外城,灯市口作为地名却得以保留。
连老舍的家,都在灯市口西街丰富胡同!
就在何雨柱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林翠卿出现了。
只是她走路发飘,摇摇晃晃的,随时都有可能跌倒!
何雨柱看着栽栽愣愣的林翠卿,连忙上前扶住她。
“严夫人,您喝多了酒,我送您回去吧!”
“咦,你是···何师傅!”
何雨柱:“是我!”
林翠卿用力推开何雨柱,自己也摔了个四仰八叉!
“哈哈哈·····”
但她仿佛不知疼痛,笑的悲凉:“从来只闻新人笑,哪里识得旧人哭!”
何雨柱虽然没经历过林翠卿的遭遇,但他多少能理解此时林翠卿的痛苦。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不该跑出来的。”
“不安全!”
林翠卿满脸的嘲讽,只是嘲讽的是她自己。
“你也说了,这么晚,我一个人女人独自出来不安全。”
然后她咬着银牙:“可是他严振生不也没追出来么!”
何雨柱试探道:“别多想了,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家?”
林翠卿满眼的迷茫:“那里还有家?”
“家,又在哪里?”
何雨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何师傅,谢谢你了!”
“你走吧!”
何雨柱急了,我等你半夜,不就是为了救你一命?
“你是不是想等我走了,寻短见?”
林翠卿诧异的看着何雨柱:“你怎么会知道?”
何雨柱却不直接回答,他也不能告诉林翠卿,是模拟器告诉自己的。
因为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任何人都不会告诉的。
“你为了一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放弃大好人生去寻短见,值得吗?”筆趣庫
林翠卿哽咽道:“可我又能怎么样呢?”
“我的男人被抢走了,在严家我如今就是一个外人!”
何雨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林翠卿了。
“你们难道没有孩子吗?”
听到孩子两个字,林翠卿眼里绽放出光彩来:“有!”
不过随即又黯淡下去:“只是他去了战场,怕是已经回不来了。”
说到痛处,林翠卿这个端庄的妇人,哭的像个孩子。
男人跟自己离婚了,儿子又杳无音讯,命太苦了。
何雨柱:“你别哭了。”
看着不听劝的林翠卿,何雨柱大吼:“闭嘴,把眼泪憋回去。”
或许是何雨柱冷不丁的一嗓子,镇住了林翠卿,她果然不哭了。
“你怎么就确定你儿子回不来了?”
他记得自己在食堂,无聊看报纸的时候,报道上说有好多人正在因为跟队伍失散,正在通过各种方式归家。
“你难道都不看报纸吗?”
“报道说,很多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归家,他们跟队伍失散,或许用不了多久,你的儿子也会回来的!”
何雨柱不断的给林翠卿希望,这让林翠卿似乎找到了活下去的支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