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们两人,众新兵都是一阵哀嚎。ъitv
p!这是要被王兵坑死的节奏。
徐江充满杀气的眼神扫过来,骂道:“还有谁受伤严重的,需要送医院吗?”
现场旋即安静下来,众人虽然不满,可是没有人敢吭声,因为敢公然挑战老兵班长威严的已经当了逃兵。
“破后而立,破皮算什么,茧子长出来就好了,骨头还没有断的都给我动起来……”
徐江拉着一张脸,口沫横飞。
众人也拉着一张脸,盯着面前的木桩,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这时,陈陆的眼睛亮了起来。
一周内打出老茧的任务他还一直惦记着。
徐江还在喋喋不休训着,陈陆上前了,在木桩前站定,砰砰砰,一拳接着一拳重重地砸在木桩缠着绳子的位置。
众人一愣,纷纷侧目,下一刻心中一阵哀嚎。
高考状元不干人活,又开始卷了。
“嗯!”
徐江微微一怔,停了下来,下一刻,厉声道:“还站着干什么,比你们优秀的人都在努力,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偷懒。”
众人:“……”
另外一边,二班的打桩训练场。
二班长黑着一张脸,指着二班一众新兵,破口大骂:“这是打木桩啊,我以为在挠痒痒,一点声音都没有。”
“肾虚啊,看看隔壁的陈陆,听听什么声音?”
众人纷纷侧目。
本来有一个痛得已经哭起来的新兵,看着陈陆那边,也不好意思哭了。
自己的班长骂得不错,三班陈陆一个人打桩的声音,比他们一个班打桩的声音加起来都还要大。
众人面面相觑苦笑。
高考状元这是卷完了自己班,现在来卷他们。
陈陆也不管,集中注意力,认真用力打桩。
就这样,三班打桩的训练区域,砰砰砰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训练场,王兵等人麻了,跟着其他班的新兵麻了,最后这些老兵班长也麻了。
十分钟后,陈陆手上的绷带裂开,换了绷带,然后继续。
一直打到晚饭时分,训练结束才停下来。
王兵等人看着陈陆的眼光犹如看着什么怪物。
徐江看着陈陆的眼光也怪怪的。
就在这时,陈陆看着自己双手染红的不带,裂嘴笑了起来:“终于流血了,不容易啊,这次终于轮到我了。”
王兵忍不住骂道:“变态,流血你兴奋什么?”
“陆哥,你脑袋没有问题吧?”
铁牛看着一脸兴奋的陈陆,用力抓了一把对方手掌,“还有感觉吗?”
“嘶!”
陈陆倒吸了一口凉气,下一刻,犹如被踩住尾巴的猫,高高跃起,国粹破口而出:“卧槽!干什么?”
痛啊!
激情过后,肾上腺素下降,皮开肉绽的拳头被铁牛一碰,痛入骨髓。
铁牛一本正经道:“帮你检查一下啊!”
“滚!”
……
晚饭的时候,陈陆也加入了用手扒饭的行列。
不得不说,他这次浑身都痛,筷子也用不上了,不是不想用,是用不了,双手抖得就像100岁的老人。
看着用手扒房的陈陆,王兵等人终于松了口气。
这个家伙终于做回人了。
不过,整个饭堂的气氛有点诡异,除了咀嚼的声音,还夹杂着哽咽声。
突然,随着一个新兵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板上,哭声响了起来。
很快,这个新兵的哭声成了一根导火索,转瞬,饭堂里哭声一片。
三班的餐桌。
张来福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哽咽道:“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当兵?”
铁牛双眼通红,扁着嘴巴,“如果不是我女朋友,我也不会来当兵。”
王兵没有说话,低着头,肩膀抽搐得厉害。
“我后悔了,我就不该来当兵。”
“当兵后悔二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现在我情愿后悔一辈子。”
不少新兵也纷纷哭着脸,小声嘀咕着。
陈陆缓缓的咬着手里的馒头,双眸没有焦点。
累吗?
痛吗?
都有,他也不知道自己如果没有系统,此刻,是否也会像其他新兵一样哭起来?ъitv
有些人内心已经崩溃了,毕竟都是十八九岁,就算铁牛这样农村来的,也没有吃什么苦,现在有些农村人,反而是养出了娇儿。
有些人也萌生了退兵的想法,但杨松上次说的后果很狠,所以就算有这个念头,不过也没有人敢实施。
“都干什么?一个个哭得像娘们一样。”
“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饭……”
很快,就有老兵班长拍着桌子骂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也没有骂得很凶。
就这样,哭完了,吃饱了,众新兵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去。
晚上,新闻联播结束。
饭堂的事情自然有老兵班长汇报到连长那里,可能是考虑到有新兵内心崩溃,担心又有人干傻事,连长带着指导员亲自来慰问,还拿出手机,让大家打电话回家。
顿时,众人再次感受到了力量。
三班宿舍。
陈陆看着这一幕,无奈苦笑。
部队套路多啊!
结果还没有轮到他打电话,指导员就将他叫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