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火势已起,便随手将火把丢在一边,看着熊熊的火焰,照亮了夜空,也将她那原本颇为清秀的面庞照的格外狰狞。
听着真个村庄喧闹的救火声,郑飞婵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往后的几天,周咲炆可以对天发誓,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悲惨之人。
首先身上的银珠被一群青皮少女所抢走,毕竟人性之中还是有些良知,女青皮们见她可怜,随手丢出一颗银珠在她的身边,然后有说有笑的向着城镇走去。
周咲炆知道,此刻的她没有半点愤怒,也没有一丝的不舍,毕竟这些钱,对她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屈辱。
可后面发生的事情着实让周咲炆不忍心在看下去了,先是不小心滚落土丘,将另一只腿也摔断了,然后忍着剧痛爬向山下的小河,正打算清洗伤口的时候,一群寻着血腥味的野狼向着她这边围了过来。
惊险的场景并没有让周咲炆感到恐惧,可令他不安的则是郑飞婵心境。
那份被仇恨夯实的心境,如今已经坚若磐石,即便是她选择扭身入河,四周的冰冷的黑暗以及濒临死亡时的窒息感都无法撼动分毫。
如此近乎与变态的毅力,这已经不再是人类所能相比。
正当周咲炆以为此次附体就要结束的时候,突然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盖着,然后又是一阵的拉扯。
当他看见自己被一张渔网所捕捞,最后被一名少年拉到船上时,周咲炆已经不知道应该用幸运还是不幸来形容她了。
看着少年着急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鸿雁。
“当时的鸿雁姐,救我是不是也如他这般的心境呢?”可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少年秀红着脸,粉红的嘴唇向着他这边印过来的时候,吓得他当场大喊起来:“卧槽!我就知道!你不要过来!不要啊!”
不在,印象中的法式、美式、日式都没有发生,单纯的人工呼吸而已。
可作为一个意识完整的人,感受到一股气流从自己的胸口处膨胀然后又被急速的挤压,这份感觉着实的有些痛苦。
最后,一口河水从她的口鼻中吐了出来,周咲炆叹了口气,知道,这次的附身剧情还要继续。
少年红着脸,询问着她的情况,可见郑飞婵那不带情感的眼神后,便慌忙的退到一旁,熟练的架起船桨,向着河岸划去。
一般来说,一个后天初期的武者,就算在水中闷着三四个时辰都是可以忍耐的,先后的骨断筋折,又心力憔悴的她,种种负面因素的叠加才导致她差点丧命九幽。ъitv
往后的日子里,活泼善良的少年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那颗被仇恨凝固的心再次的燃起了一丝温度,当她得知少年为了给她凑药钱,连家里的船都给卖了,冷漠的她似乎再也绷不住了,拉着他不停的询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卖了船以后你怎么生活?”
当她看着一脸羞意,慌忙逃遁的少年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她的伤势也在少年的照料下一点点的恢复,正当郑飞婵的心逐渐的要敞开的时候,意外如期而至。
那天,她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便上山砍些柴火,路上还抓了只活蹦乱跳的野兔,想着可以给少年加一道肉食,于是乎,许久没有的笑容又少许的恢复了一些,可此时突然发现村庄处正滚滚的飘着黑烟。
当她提着野兔回到少年的住所时,只见一群衣着怪异的邪修,正在庭院中,成群的凌辱着他。
往日的笑容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只有绝望和痛苦哭喊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