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二人皆是一惊,只是鸿洋的眼中多出了几分怯懦,往后退了两步。
看着一脸伤痕的刘衙头,鸿雁眼中厉色一闪而过,然后关切的问道:“刘姨!你这事怎么了?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伤你!”
刘衙头语气一僵,眼神落寞起来,说道:“昨夜当值,从你们那回来,今日本该我休息,正打算好好的睡一觉,谁知午后,听见家中一阵吵杂,我正欲起身出门一探究竟,竟是我那口子冲进房门,还不待我询问究竟,他就用瓷瓶砸我,你也知道,我是个暴脾气,他那般无理取闹,我一生气,就不躲不移的抗下这么一击,谁知即便如此他竟依旧不依不饶,得寸进尺的厮打我,你看,我的眼睛,我的脸,都是他的手笔。”
说到这,刘衙头委屈的快要哭了,可画风一转,立即怒视着鸿洋说道:“其间,我隐约听到相公说什么半夜闯后生闺房,说什么终于知道每每夜值回来为何会如此疲惫,什么居心不良,其心可诛。那时我还一头雾水,然后我没处落脚,就来此地消磨时间,可我越是琢磨,越是觉得蹊跷,总觉得哪里不对,就在刚才,突然听到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咲炆,我就突然想到,昨夜之事,定是鸿洋这丫头算计与我!”说完,刘衙头一脸怒容的盯着鸿洋。
鸿洋闻言面露尴尬之色,随后又马上否认道:“刘姨,冤枉啊,这两日事情太多,我哪有闲心去做这等无聊之事!真的不是我!”ъitv
刘衙头一脸的不信,随即怒骂道:“不是你还有谁!此等言语分明是出你之口,难不成我就是那么好糊弄的?!”
鸿雁也一脸狐疑的盯着鸿洋。
看着二人投来怀疑的眼神,鸿洋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此事还得追溯到上午,她去骨衙司提交备案的时候,听见一旁的衙役闲聊,突然提起刘衙头平日里惧内的种种趣事,其中有一人正是昨夜和刘衙头一同执夜勤的衙役。
聊着聊着,忽的,话锋一转,就聊起了鸿洋家新来了一个男孩子。
通过添油加醋一番,就成了刘衙头见色起意,想去如何如何,又要怎样怎样。
看见鸿洋也在还拉着鸿洋过来做人证。
鸿洋觉得有趣,也只是顺着话题帮衬了一番,仅此而已。
只是没想到会闹得如此田地,心中悠然升腾起一阵自责。
正在鸿洋正欲解释一番,忽的听见周咲炆弱弱的说道:“那个…鸿洋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ъitv
其实周咲炆看着鸿洋的表情,几乎已经猜到八成就是这丫头的杰作。
只是被那么多人当猴看,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抵触,也想着赶紧离开这里。
再者,鸿洋怎么说也是自己人,这个时候自然要帮腔几句,以标明自己的立场。
话音刚落,只见刘衙头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死死的盯着他看,周咲炆俏脸一红,下面的话又咽了下去,又朝着鸿洋的身后躲了去。
二人见状顿感头疼,她们也明白以周咲炆的姿色而言,倾国倾城她们虽是没有见过,可要说这北冥镇,他说第二,估么着也没人能排第一,总是这样被人馋着,也不是个办法,而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摆脱面前这个混人才行。
鸿洋与鸿雁对视一眼,鸿雁点了点头,笑着拉过周咲炆说道:“刘姨,这就是咲炆,今天带他去办落户文书,咲炆,快给刘姨问好。”
“额…刘姨,您好……”周咲炆怯生生的问候道
“额~额~好,好。小相公好俊俏,额,不用叫我刘姨,叫我姐姐就好……”刘衙头一脸色迷迷的样子,让鸿洋顿时火起。
随后冷声道:“刘衙头,您的脸还疼么?这光天化日之下,您的这对眼珠子。可要飞出来了,您想好了回家后该怎么向您家相公交代了么?”
“什…什么相公?额……我没做什么啊。我只是觉得这小相公眼生,随便看看,你也知道,最近很不太平,大家都要小心工作才对……”刘衙头无措的说道,对自家相公的恐惧迫使她将游移在周咲炆身上的双眼,拉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