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骑堡公国四面环海,正南的血湾对面为西塞公国,正北则是茫茫无尽的寒戟海。东面与乱石海毗邻,名为铁蹄湾,最后西面的战痕湾则与冻土大陆隔着冰海。
铁蹄湾与战痕湾作为霜骑堡的战争海湾,其常年都处于生人勿近的状态。即便是大公帕布洛,也不可违背这种习惯。
Chapter.1嗜酒者史密斯
今天霜骑堡的风雪难得停止,阳光虽然刺眼,可却带不来一丝温暖。积雪牢牢附着在冰层之上,而冰层则始终与地面粘连。
咯吱咯吱!皮靴高高抬起,瞬间又狠狠踏到地面。呼哧呼哧!厚重如牛般的喘息声在空气里盘旋,长戟与巨剑不断重复着刺杀或劈砍。
三桅帆船被铁锁拴住,一桶桶火油清点入仓。重型机弩将矛头对准血湾,或者说是奈特公国的方向。
从午夜持续到清晨的操练终于画上了句点,可待休息两个小时后,他们还要进行实战对练。
至于那些正在挥舞着兵器的,则是尚未正式成为霜骑堡铁骑的预备人员。他们年纪均不过二十多岁,并且大多并非是职业者。
或是身为家里长子的自觉,或是为了将希望留到明天,或是孤身一人,心中被仇恨填满。
霜骑堡铁骑与其他公国没有区别,组成之人各有各的故事,或喜或悲,或令人感动,或耻于示人。
霜骑堡铁骑与其他公国完全不同,这里没有舒适的气候,没有等级分明的制度,更没有所谓的休假期。
吃饭,睡觉,操练,受伤,治疗,痊愈,滚蛋。每个人每天都在重复着这种循环,要么在铁蹄湾蜕变成一名真正的勇士,要么就灰溜溜的滚到霜骑堡主城内。
只不过那种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霜骑堡是个极其崇尚英雄的公国,反之则十分鄙视软弱之人。
一声巨响凭空出现,在场的准备战士们对此没有任何意外,依旧不断进行着操练。只不过他们的眼角,却下意识的瞄向了场地中央。
巨大的木制十字架上绑着两个男子,其一早已昏死过去,其二则咬着牙,忍受着身上的痛楚。
又是一鞭,只见他胸口处瞬间皮开肉绽,鲜血缓缓滴落,最终与积雪融为一体。没有任何求饶,也没有一句解释。
“霜骑堡铁骑从未出现过逃兵,铁蹄湾的勇士亡魂皆是英雄。”
“该死的东西,没用的废物!你不配活着,不配与我们呼吸这圣洁的寒气。”
中年壮汉说罢,仰头将皮囊内的麦酒饮尽。长剑泛着荧光,剑士的威压冲天而起。左侧十字架之人不再昏睡,因为他已经永远睡了过去。
噗嗤!长剑洞穿了积雪,搅碎了冰层,最终深深插进了泥土里。新的酒囊再次握于手中,壮汉扭头看向了右侧之人。
“你...你混蛋!明明是最努力的那个,明明未来有大好前程,明明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要选择逃跑?为什么要辜负老子对你的期望!”
第三鞭下去,那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子终于闷哼一声,但眼中却依旧充斥着坚毅,丝毫没有任何退却的意思。
“我只是个普通人,只不过更努力了一些。铁蹄湾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您又为什么这么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