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回报称,二人并非我们西塞公国人,70%来自王城奥古城,20%来自其他公国,10%则含有异族血统。”
布姆与六花的资料被其娓娓道来,虽然不能说全面,可却也八九不离十。
“有意思,很有意思!派人好好盯着,相信我与它们会在高庭相见的。”威廉轻声吩咐道。
十几分钟后,一只云雀冲天而起,转瞬便被白云吞噬。这天夜里,一个男子捏碎了火漆,随后将信卷吞进肚里。
他是执政官的鹰犬,或者说是高庭安插在纽克城中的眼线。而这次的任务,则是监视两个年轻人。
这人不是什么高手,甚至连职业者都不是。但就是其普通人的身份,才不会被人发觉。
晨光里,他行走在人群间,时而购买些青菜,时而与肉铺老板讨价还价。显得再正常不过,也再微不足道。
甚至其还与六花并肩而立,好似两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显得既有些谨慎,同时却又热心外向。
行走在午后的纽克城内,此刻他已然搬到了布姆与六花的隔壁。至于这处小院的原主人,要么是得到了一笔巨款,要么就是死在了某个垃圾桶里。
所谓监视,不一定就要紧贴着墙壁,时刻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这种做法是愚蠢的,更是十分危险的。
作为一个“普通”的渗透者,他从小就被人训练成了隐形人。平庸是他的外表,忠诚是他的认知。
像他这样的西塞鹰犬不计其数。他们是幸运的,因为能活到今天,就已经说了一切,至少没有被饿死。
可他们同时也是悲哀的,因为他们将用自己的一生去执行命令。既不能娶妻生子,更不能有任何别的想法。
借用西塞大公格里尔斯的一句话便是,这些人是公国资产,是会行走的眼睛,是会说话的猎犬。
“哥哥呀,你这两天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比如说有人在盯着我们。”六花窝在床上,小脚丫不断捅着布姆。
“你都觉察不出来,我又怎么会知晓?还有,你今天洗脚了吗?”布姆一把将对方的脚抓住,狠狠挠了几下。
“是么,那可能是人家多心啦。”六花翻身下床,给布姆蓄满了茶杯。
然而就在此时,一只通体乌黑的夜鸦则飞出了纽克城,其方向正是高庭,腿上也绑着一卷书信。
监视者隔三差五便会与六花“不期而遇”,其隐匿功夫极为了得,不但精通跟踪之术,更是心理战大师。
几番交谈后,本就天真的六花彻底将二人多次相遇归为缘分。不但没有再深入探查,甚至还相约去集市区买菜。
而远在高庭的某处府邸内,一对父子则正看着手中的纸条。房间里没有交谈之声,可鹅毛笔与纸张的摩擦却从未间断。
“你做得很好,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已经能断定对方并非普通人。”一张纸条扔进火炉里,瞬间化为灰烬。
“继续派人监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记住,主要目标是那个小姑娘,我们西塞急需高阶战士。”
另一张纸条也燃烧起来,只见缕缕烟尘透过窗缝溢出,但最终却又消失不见。sxbiquge/read/6/664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