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上次说的,给《将军令》填词的事,怎么没有下文?”
“今天不是就为这事找您了么?没有金唢呐何老西,总觉得差了点意思。您老什么时候有空,找几个相熟的大鼓、琵琶、笛子等一起去伴奏?”
“什么时候?就现在啊,年轻人,做事得雷厉风行,拖什么拖?你等等……”
说着的何老西急急忙忙招呼球迷中几个耍乐器比较好的留下,准备一起跟着金尚去试奏。
好说歹说,金尚让他们稍微缓缓,一起去吃了晚饭后,才通过南大彪的关系,找到了附近一家靠谱的录音棚。
抵达的时候,已经过了七点,天色将暗,身边只跟着黄漪漪的金尚也有些担心,在球场看台上消耗了不少体力的几个小老头,还能不能顺利坚持下去。δ:Ъiqikunēt
好在金尚拿出《男儿当自强》的词曲后,弹奏了几遍后,大家也都有了兴趣,不觉得辛苦。
晚一步赶到的南大彪和录音棚老板打了个招呼后,将金尚拉到一边。
“小尚,要不要找个编曲大师?我看这首《男儿当自强》质量不低,虽然曲子脱不开《将军令》的窠臼,词作确属一流,好好运作一下,会火。”
“我知道,大彪叔!今天不合适,太急了,先让何老西等人熟悉熟悉,录个小样,注册好版权,再来考虑后续。”
一边说着的金尚,一边看着热火朝天地练习的几个老头,
“这是要和俱乐部绑定的球迷助威合唱曲目,如果火了,对我有大好处。”
“也好。有什么需要,及时联络。对了,我昨天将三份不同的剧本寄到你们公司了,你有收到?”
“应该还在郑老叔手里,等我回去问问。”
如今事情不多,但是公司人也少,总的来说,大家还是很忙的。
和南大彪寒暄了几句,金尚婉拒了出去喝一杯的请求。
“大彪叔,我带着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头在这折腾,要是出了问题,不好交代,今天就算了,改天吧。有时间,叫上郑老叔一起聊聊。”
“行。”
南大彪上前和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打了个招呼,并顺手为金尚结了账,就离开了。
接下来,金尚吩咐黄漪漪去附近买点饮料和小点心回来,后走进录音棚。
“何老西,怎么样?”
“编曲还行,词太白了,总的来说,还凑合。”
不太客气的评价,让边上一名吹奏长笛的八字胡光头老者毫不留情地揭短道:
“刚才是谁说这词写得朗朗上口,易学易唱,正适合大家一起加油助威的?”
“闭嘴吧你,好好吹笛子,不要多管闲事。”
羞恼的何老西将皱巴巴的词曲放在案几上,转头对金尚说道,
“你是怎么打算的?”
金尚答道:
“今天太晚了,能做的有限。你们先练习几遍,觉得不错,就录个小样,版权下来后,先在球迷之家开放试听,学得差不多了,让大家跟着唱……”
“就这样,也好。伙计们,精神点,别让小孩子给看扁了。”
……
一直忙碌到将近十点,金尚将歌曲小样收好,让黄漪漪负责注册版权,然后分别将他们送回去,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
推开门后,客厅的灯还亮着,父亲金时正在看电视,只是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心事。
“怎么还没睡?”
“赚太多钱,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有这么夸张?您好歹也是有点产业的京城土著,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这点钱,至于吗?”
金时麾下的几家生鲜超市,火锅城,制衣厂等,虽然利润不高,流水也还是很可观的。
一年到头,多少有点结余。
父子两人都不是什么勤俭节约的人,虽然没有极度奢华败家,平时开销也不少。
真要抠抠搜搜省吃俭用,砍掉不必要的开支,每年存个两三百万不是问题。
当然了,京城土著们爱面子,讲排场,有些花销是真的省不下来。
原本以为生活就是这个样子,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成年之后第一次出手,就搞了个年营收一千多万的大生意,父祖两代人的积累,被金尚一个月给超过了,着实让金时有点想不通。
“咱们家的血脉深处,大概就藏着半疯不癫的传统,一个比一个狂。大多都被现实教做人,少数不服气的,不是英雄,就成狗熊。”
“你儿子我不想做英雄,也不是狗熊。只是有些执念,是藏不住的。赶上了好时代,还不肆意宣泄一把,岂不是浪费人生?”
“你的金扫帚叫你修身养性,你就不怕违背‘天命’,横遭不测?”
“我也没说要疏于加强自我修养,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要搞清楚谁才是主人,没有我,它屁都不是。”
就当“金手指”是外星人丢给先祖的,无法用现有理论解释的高科技产物好了。真将“金扫帚”当做天王老子给供起来,那才是真的疯了。
“随你吧!”
金时也懒得管那不知道灵不灵的金扫帚,转而关切地问道,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找南大彪介绍了一家录音棚,与何老西一起去试试最新的应援歌。”
“就是那首《男儿当自强》?确实好听,找个知名歌手唱,多半能火。”
“南大彪也是这么说的,估计是想顺势卖个人情。”
好歌与好歌手互相成就,此世上溯几百年,以《将军令》为蓝本创作的词曲,为人所知的不多,可一旦出圈,就是大火特火。δ:Ъiqikunēt
哪一行都差不多,总是在不断复制经过考验的案例,从一个成功走向另一个成功。如果失败,不是案例不行,而是你不行。
《将军令》就是经过一千多年考验的金字招牌,《男儿当自强》的质量摆在那,只要眼睛不瞎,耳朵不聋,都知道该怎么选。
深夜,父子两人对坐着,说了会话,直到零点的钟声敲响,才打着哈欠回房准备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