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田颖儿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该有的男女界限还是有的。
田颖儿一直说要自己去找自己的真命天子,绝对不屈服于家里的安排随意嫁人。
借着陈菁安当幌子,也是为了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真爱。
万一要是让人知道她跟陈菁安有过这么一段过往,外人说出口的话只怕是不会太好听。
田颖儿气得磨牙:“我知道,我也就是跟你说了。”
“陈菁安那个狗贼必须死!”
“我一定要亲手弄死他!”
“我还要抠了他的眼睛!”
田颖儿实在是气不过,想起自己曾经见过陈菁安的放荡,上火得不行。
“我第一次见着那个狗东西就是在花楼,后来不是在烟花柳巷就是在茶馆酒肆,陈菁安骨子里就不是个好东西!”
“他就是个无耻的浪荡子!要不是我没借口应付我爹,又甩不开我爹的人,我早就把他打死了!”
“我爹还改了主意想让我嫁给他也不错,我呸!”
“陈菁安他哪儿不错了?他简直就是罪该万死!我要把他扒皮抽筋!”
桑枝夏哭笑不得地顿了顿,无奈道:“个人恩怨,你亲手解决这没毛病。”
“不过话说回来,商船再有两天就要到南允了,田姑娘是怎么打算的?”
尽管在滁州时,田颖儿的确是帮了徐璈他们的忙,但彼此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亲近。
田颖儿对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楚,在上船时就跟桑枝夏明说了,只借个顺风船,不掺和他们的事儿。
马上就要到地方了,这位到底是玄天阁的大小姐,还是得了阁主爹许可跟他们一起出的滁州。
关于这人的后续,桑枝夏总要多嘴问一句,也免得后续不好跟人家的阁主爹交代。
田颖儿恼火过了满脸恹恹,趴在桌上闷闷地说:“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听说江南等地有趣得很,哪里都是花红柳绿的处处热闹,等到了南允码头,你们去办自己的正事儿,我去行走江湖,行侠仗义!”
桑枝夏眼中泄出无声的笑,赞赏道:“好志气。”
“不过咱们之前说好的,外头也没有话本子中说的那么安全,玄天阁的人没跟着,我给田姑娘安排几个跑腿使唤的人?”
田颖儿本能地想拒绝,桑枝夏失笑道:“田姑娘,我保证在你不需要的时候,没有人会打扰你行侠仗义,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计划之外的这几个人,只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一切都以你的话为主,行吗?”
田颖儿眼珠一转抱着桑枝夏的胳膊晃了晃,小声说:“那姐姐,你不会把我干的事儿告诉我爹,也不会让我爹知道,我其实没跟陈菁安在一起,对吗?”
“当然不会。”
桑枝夏对当红娘或者是帮人当说客都没兴趣,答应得很是爽快:“只要你跟我们一起出门的期间安全得到保障,我一句多的也不会说。”
田颖儿欢喜得恨不得跳起来亲桑枝夏一口,等休息够了,第二天又杀气腾腾地去找陈菁安算账。
两天转眼而过,分道扬镳之前,田颖儿把桑枝夏拉到边上,动作飞快往桑枝夏手里塞了个沉甸甸的令牌。
桑枝夏意外道:“这是?”
“这是我爹让我给你的。”
田颖儿小声说:“我爹说,江湖人不掺和朝廷的事儿,这是规矩不能破。”
“徐将军他们在做的事儿,玄天阁出于百姓大义,敲边鼓可以,多的不能做。”
“但姐姐不一样。”
田颖儿一本正经地说:“我与姐姐投缘,姐姐也对我多有照拂,这枚令牌可号令玄天阁在外所有分舵的人,就当是我送给姐姐的礼物。”
“姐姐收下吧,万一用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