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有些小得意,摸着鼻子嘿嘿一笑赶紧去抱自己准备的好酒。
酒坛子拍开浓香十足,馋人的味儿钩子似的往咽喉伸出猛蹿。
齐老本来是不想喝的,谁知桑枝夏去抱酒的时候,还顺带把徐璈和白子清拎了过来陪酒。
起初想的都是小酌即可。
谁知徐璈上了酒桌跟瞬间忘了死活似的,一个劲儿对着齐老就开始明着嘲讽。
齐老可忍不了这个。
白子清端着碗满眼惊骇,看着仰头灌水似的徐璈,又闻了闻这股浓烈的酒气,心尖到头顶都在冒雾水。
徐璈不是沾酒就醉吗?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能喝了?
桑枝夏殷勤的不断倒酒,刚喝完就赶紧满上,中途还续了一轮。
齐老咣当一声趴在桌上的时候,桑枝夏小心翼翼地说:“老爷子?”
“齐老您这是醉了吗?”
齐老呼吸均匀没有半点回应。
徐璈摸着灌了一肚子水撑得想吐的咽喉,生无可恋地靠在椅背上:“再不倒我也不成了。”
就算是喝水,那也没有直接把自己当牛的!
迷惑了全程的白子清惊疑不定地去扒拉徐璈的酒碗,没忍住好奇自己抱起酒坛子抿了一口,恍然大悟。
“徐璈你作假啊?!”
徐璈斜眼看他:“我不作假,真的喝大了你能刺激他跟你接着喝?”
齐老对徐璈的不满是实质性的。
无人可比。
也只有被徐璈激了几句,这个倔老头才会不醉不休。
作假不好,但真的没有办法!
白子清满脸悻悻,转头看到正在跟人确定齐老是不是真的迷过去了的桑枝夏,百感交集地捂脸。
“你们夫妇是有一套的……”
桑枝夏没顾得上理会白子清的感慨,很不放心地看着眼前容色普通,但满身稳重之气的中年女子说:“谢姨,真的好使吗?”
“不会一会儿就醒了吧?”
被叫做谢姨的人是齐老多年的心腹,也遵照齐老的意思转入了桑枝夏的麾下。
谢姨听到桑枝夏的话,把脉一刹低声说:“可行。”
“掺入酒中的千里香是庄主亲自做了给您用的,为了您用着趁手,不管是药效还是时长都比常见的强了数倍,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途中不会醒。”
桑枝夏想到齐老给自己防身的东西,直接用在了齐老的身上,笑得尴尬:“暂时不醒就好。”
“这要是突然醒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谢姨惊奇于桑枝夏如此拙劣的下毒技巧居然真的能成功,愕然之下感叹道:“千里香虽是无色无味,可对庄主而言绝非辨不出的东西。”
“庄主很信任你。”
因为不可言说的信任和无声的纵容,所以桑枝夏的小伎俩可以成功。
桑枝夏鼻尖微酸,无奈地呼出一口气说:“没办法的办法。”
“走,咱们现在就走。”
“把老爷子带上,等走出去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