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多摸一会儿,对我而言算是奖励,可恨的是你面皮薄得很太过要脸,怕你羞了吝啬,不愿多赏我会儿欢愉。”
“不是,你……”
“摸到了么?”
桑枝夏蜷了蜷指尖摸到信封特有的质地,眼里有些茫然:“这是什么?”
“拿出来看看?”
徐璈松了手上的劲儿,桑枝夏顺利抓住了藏在衣襟里信封抽出。
信封上的字迹是她眼熟的。
是京都送来的信。
终于见她扬眉笑了,徐璈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是你娘送来的。”
“听说你弟弟在白家族学里表现不错,先生很是看好,大约送来的也都是好消息,见了这个高不高兴?”
有了徐璈设法铺开的路子,桑枝夏虽是远在西北,可每隔着一段时日都能收到来自京都的信。
桑枝夏一开始没回过味儿来,捏着信封想想突然抬头:“按之前的规律,这信几日前就该到我手里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徐璈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捏了一下桑枝夏鼓起的腮帮子,笑笑说:“你慢慢看,我出去帮三叔打架子。”
门板嘎吱一声室内恢复静谧,桑枝夏低头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啐了一声舌尖滑过口中甜滋滋的糖,嘴角不受控制的开始上扬。
这人还真是……
院子里,徐二婶看着徐璈从药罐子里倒出来的药渣,叹道:“不怪夏夏娇气,主要是这味儿闻着也古怪。”
还没入口呢,光是闻着就呛咳刺鼻。
这补药当真没出差错?
徐二婶不是很放心地说:“要我说还是应当带着夏夏去找大夫瞧了才行,你这么抓回来的药吃了会不会不妥当?”
胡太医的医术徐璈信得过。
他既是说可放心吃的,那吃了也不会有坏处。
徐璈心里自有盘算不便明说,顿了下答应道:“过些时日我会带她去的。”
等陈菁安在县城里的铺子开好,到时候胡太医过去也不会太打眼,他带着桑枝夏一起去一趟倒也方便。
徐二婶叹了一声去忙自己的了。
徐璈洗干净药罐放好,就听到徐三叔叫:“徐璈你快过来帮我一下!”
说起开酒坊做买卖,除了桑枝夏最忙的人就是徐三叔。
买下的那处地方是不错,然而要想打造出桑枝夏想要的那种效果,不下苦工不行。
接下来的时日里徐三叔埋头开渠引山泉,打酒窖造架子忙得热火朝天。
桑枝夏也更忙了。
地里酿酒坊两头跑,徐璈迟了一刻不去逮,甚至都记不住回家吃饭,威逼利诱劝哄忽悠都不顶用,在赚钱高涨而起的热情前,徐璈的所有不满都被选择性地忽略了。
补药三日一喝,胡太医要求的少劳费心神被桑枝夏抛之脑后,累得每天进门就睁不开眼,上了饭桌饭量不见半点长进,全都白喝了!
热辣辣的秋老虎在田间大地燃起袭人的热浪,徐璈的脸不知是被晒的还是真的在每日变黑,总之看起来就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桑枝夏心思不在这块儿对此一无所觉,看着地里逐渐长成泛上金黄的稻穗和逐步建成的酿酒坊,一日更比一日乐呵。
建了两个月的酿酒坊终于建成。
徐璈拿起鞭炮走得相对远些迅速点燃,三两步冲到桑枝夏的身后,伸出的大手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她的耳朵。
桑枝夏看着炸得满地乱飞的红色纸屑,笑得眼尾弯弯,在鞭炮的轰鸣声中偏头跟徐璈说:“三叔已经把我要的工具都改好了,酒甑比之前的大了好多,用起来也不费劲儿!”
“我之前去选了让人烧的酒瓮也都送来了,咱们今晚就能试着动手酿第一缸了!”
徐璈拉着她往后避了一小步,捂住耳朵的手掌稍稍抬起,低头凑在她的耳边咬牙说:“你现在该琢磨的不是这个。”
桑枝夏一时没听清,歪头眨眼:“啊?”
徐璈忍无可忍地张嘴咬住她的耳垂,齿缝厮磨间泄出的都是含混的怒气:“枝枝,我发现我真的是太纵着你了。”
“你今晚再不听我的爬起来熬夜胡闹,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