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王却不管夏婧是怎么想的,招手让阿奴将自己的珍藏好酒拿过来。
“来,我们今日对饮两盅。”说着,他便帮夏婧斟酒。
夏婧伸手挡住他倒酒的动作,夺过桌上酒盅,纯银的酒盅在她的手里把玩,“本妃可没有王爷嗜酒的爱好,王爷想找人陪你喝酒怕是找错人了。”
最主要是在这古代人均寿命不长,而她如今一大把年纪了,再不保养,如何在这古代活得更久?
谦王微顿,“你真不喝酒?”
夏婧摇头,“不喝,喝酒不利于养生。”
谦王的视线在夏婧的脸上转了一圈,倒没有强逼她,自顾自的倒了杯酒,“那本王独自喝两盅。”
美酒佳肴,最是让人享受。
两人边吃边聊,所聊话题自然绕不开两人共同孕育的儿子李承睦。
说起李承睦,带着五千兵马去了临海镇已经有两个月之久,不知将五千新兵训练的如何?
“小五已经在外玩了两个来月了,是该让他回来看看,别在海边玩得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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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婧喝了口青菜豆腐汤,头也不抬的道:“男儿志在四方,况且他去临海镇是训练新兵,等新兵训好了自然就回来了。你我催促无用,还耽搁他做正事。”
李承睦是最小的孩子,谦王说不疼爱是不可能的,以前小五很少离家,基本上天天可以见到人,如今一去就是两个来月,谦王心里想小儿子想得紧。
“他的哥哥们都在城外训练新兵,就他搞特殊跑那么远,回趟家都不方便,何必呢?”
夏婧闻言,轻笑道:“小五之所以将新兵带到临海镇去训练,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临海镇的盐田初建,周边地区有些土匪流寇需要清剿,顺便威慑周边的恶霸地痞。其次是因为我想让小五带着新兵在海边训练他们的水性,为以后水上作战做准备。”
“水师!”谦王震惊的转头看向她,“你想组建水师?”
他的这个王妃野心够大!
夏婧坦然承认,“是,准确的说是想组建海军,拥有海上作战能力的军队,以确保沿海地区的治安。”
当然夏婧也有更深远的计划,只是按目前的现状还不足以支撑计划实施。
谦王略思忖一会儿,不支持也不反对,只是将目前岭南的处境实话实说:“你想组建水海军,光建造海上战舰这一项就需要一笔庞大的开支,按如今岭南的现状,根本拿不出这笔银子。”
“战舰或海船暂且无法实现,但训练出一支懂水性的强兵,这两项似乎并不冲突。”夏婧挑了下眉头,心情不错的开口,“况且,我始终相信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先将新兵的水性训练好,说不定哪天战舰自动送上门也不一定。”biqμgètν
“战舰自动送上门,怎么可”谦王顺口的话一顿,似想到某种可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王妃不会是想去抢劫海盗的船只吧?”
海盗?
夏婧心中一喜,谦王提醒了她,海上一定有海盗,如果能将海盗的大船抢过来,那她不就有现成的战舰了吗?
谦王注意到夏婧脸上欣喜的表情,惊讶的问道:“不会你真想去抢劫海盗的船吧?”
见夏婧听了并没有反驳,他隐下心中的担忧,打击道:“就算你想抢,你也没船出海。就算借了别人的船出海,你也没有战胜海盗的兵力。就算你有一战的兵力,你在茫茫大海你也打听不到海盗的老巢。最后小心抢劫不成被海盗反杀!”
“好了。”夏婧好笑的看向他,“这些都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实现的事情,我们如今在这里探讨为时过早。”
此话题到此为止。
谦王收回思绪,心思一下子便被桌上的美食吸引了,“你做的这个叫豆腐的食物,味道不错,它真是黄豆做的?”
黄豆在这个时代,穷人会当食物填饱肚子,但更多的作用是军队和富贵人家用于喂养牲口,更是秋冬战马的主要食物。
夏婧无语,饭都吃了一半了,他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晚了?
“对,你觉得味道怎样?”
“不错,本王非常喜欢,王妃下次什么时候再做这种豆腐?”
“你堂堂一品亲王,难道还怕吃了上顿没下顿?”夏婧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赶紧吃吧。”晚膳过后。
夏婧望着仰躺在软榻上的谦王,无语望天。
阿奴帮谦王擦了脸和手,站起来恭敬的向夏婧见礼:“王妃,王爷喝醉了,大晚上的不宜移动,不如今晚就让王爷歇在您这儿?”
夏婧看了眼躺在软榻上,大肚腩一起一伏的谦王,颇为嫌弃道:“你们王爷每天锻炼也有多日了,怎么身材没瘦下去多少?”
阿奴:“王妃,王爷每天早晨坚持锻炼,如今已经瘦了十几斤了。”
夏婧淡淡地“哦”了一声,看向红梅,“人带来了没有?”
红梅正想回答,门外就传来白梅的回复:“来了来了,王妃来了。”
阿奴眼底有着疑惑,不知谁来了?
片刻门帘被掀开,白梅领着几名亲卫走了进来。
夏婧朝亲卫们抬了抬手。
亲卫们默契的上前将睡在软榻上的王爷扶了起来。
阿奴见此心中一惊,上前阻拦:“哎哎,你们这是想干嘛?休得对王爷无礼!”
亲卫们是王妃的亲卫,只听夏婧的命令,他们不顾阿奴的阻拦将谦王背在背上,两人在后面扶着便出了门。
阿奴跟在后面干着急,他又不能真跟夏婧的亲卫动手,只能跺跺脚跟了上去。
出了门,阿奴才发现亲卫们过来是抬了轿辇过来的,只见他们小心翼翼的让谦王躺进轿辇,几人示意阿奴跟上,便抬着轿辇出了颐桂院。
目送亲卫走远,就这么让王爷留宿的机会错失,红梅无奈的看了眼夏婧,“王妃”
“停!”
夏婧做了个暂停的动作,黑着脸道:“如果你想男人了,告知一声,本妃帮你挑选个如意郎君。或者你看上了王爷,本妃帮你安排安排,给你置办一身粉色衣裙?”
红梅没想到夏婧黑脸,吓了一跳,膝盖一弯便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
夏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头顶,一脸严肃地说道:“就侍寝这个问题,我记得之前跟你说的很清楚,我没那争宠的心,更不想为难自己做不喜欢做的事,更让你们别管这事,似乎你一直没将我的告诫放在心上。”
红梅伏在地上,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是奴婢的错,下次再也不敢了。”
“记住你今日这话,下不为例!”
夏婧没有再为难她,犯小错可一可二不可三,若下次再犯她决不轻饶。
再说被送回去的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