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如江思忖一会儿,摆了摆手,“这事得从长计议,不管怎么说本官不能对皇室人员动手,但我们可以先让明宪撤回来。至于一路上,谦王的队伍遇到流寇土匪那便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的。”
幕僚点头,“那就按大人说的办,等会儿属下便给袁参军去信。”
事情商量的差不多,袁如江扔下幕僚,踱步回了后院。
回到主院,刚进院门,袁如江便问守门的婆子,“夫人还在接待客人?”
守门婆子低头回答:“回大人,夫人还在正厅接待客人,她留了话,让您回来就去正厅一趟。”
biqμgètν闻言,袁如江准备去正房的脚步一转先去了会客厅。
刚进门,袁夫人便起身迎了过来,“夫君,您回来了,事情处理完了?您热不热?”
“都处理好了。”袁如江接过夫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刚走到上首坐下,吴玉丽便领着闺女起身向他行礼。
袁如江喝了口凉茶,笑道:“表妹来了啊,大家都是一家人,别见外,坐。”
所谓表妹,其实只是和袁夫人沾亲带故的表妹,并非嫡亲表妹。
由于关系疏远,吴玉丽不敢在袁如江面前太放肆,如是她们母女又拘谨的坐了回去。
袁夫人坐在袁如江身边,一边帮他扇风,一边笑道:“上次表妹说的那事,你觉得怎么办才好?能不能和史家商量商量放过表妹一家?”
袁如江面露难色,叹了口气,说道:“这事难办就难办在史家的儿子丧了命,这等于是杀子之仇,你们觉得史家会罢休?”
袁夫人扇风的手一顿,带点怒气道,“他们仗着自己是荆州的百年世家,就为非作歹是吧,牟妹夫不是已经给他儿子抵命了吗?他怎么还不依不饶起来了?”
说起抵命的丈夫,吴玉丽不由的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很是楚楚可怜。
“他们这是不给我们留活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的啊!”
袁如江很无奈,“这事本大人还真帮不了,史家是荆州的百年望族,其势力不容小觑,这样的庞然大物,本大人一个小小的刺史,他们还真没放在眼里。”
听了此话,吴玉丽母女眼底透着绝望。
她们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袁如江动了恻隐之心。ъitv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你们牟家在史家人眼里就如蝼蚁,蝼蚁岂能撼动大象。若想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目前暂时有个机会,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抓住?”
“什么机会?”
听说一家人还有生机,吴玉丽母女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