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张先生的学识修养,就算要劝谏主公,应该自己亲力亲为,怎么也不该跑到后院来向女人求助。
但这一次他劝谏了几次,谦王都无动于衷,他实在是坐不住了。
夏婧从内室出来的时候,张先生不知在低头沉思什么?
听到脚步声,张先生从沉思中回过神,见夏婧出来,忙起身揖了一礼,“老朽见过王妃。”
夏婧捏着手帕在鼻翼间挥了挥,嫌弃道:“什么味?太刺鼻了。”
红梅瞥了眼张先生,认真回道:“王妃,这是坊间的劣质脂粉味,您闻不惯不奇怪。”
张先生听了这话,不由的抬手闻了闻衣袖,从前院过来,衣袖还真残留一丝脂粉香。bigétν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沾染上了?
“那个”张先生尴尬的笑了笑,“老朽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上了老朽这就回去换身衣服再来给王妃请罪。”
夏婧坐在上首,闻言,嗤笑一声,“都是千年的老狐狸,玩什么聊斋呀!你这以退为进的计策在本妃这里就别用了,来了有事说事,别整那些虚的。”
张先生抻了抻衣袖,无奈的坐下,“好吧。”
他清了清嗓子,“咳咳,王妃的疡症好点了没?”
夏婧暗中翻了个白眼,不禁失笑,“谢谢先生关心,早好了。”
张先生见夏婧失笑,也不由自嘲一笑,“让王妃见笑了,下次再找王妃,老朽一定有话直说。”
“嗯,知道就好。”夏婧点头,再开口说话,语气缓和不少,“我猜先生这次找来,应该是为了前院那位昏庸之王吧。”
张先生眼皮跳了跳,他可没有说过那位是昏庸之王,这话若是传出去,到时王爷别找他。
“咳咳,王妃,王爷再不是,您不应该将这个名头按在他头上,对他”
“先生嫌我败坏他的名声,那你今日又何必坐在这儿喝茶?”夏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张先生对上她的清亮的眼眸,好像自己的所有小心思都无所遁形一般。
但他别的优点不显,但有一点,就是活了几十年,脸皮特别厚。
他一本正经的开口:“王妃,今日已经是第四天了,队伍再不启程,人心涣散,不利于我们以后的发展,老朽希望您去前院劝劝王爷。”
对于这件事,夏婧没有推辞,淡淡嗯了一声,转头问道:“你们都准备好了吗?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原本打算今天上午启程,但王爷一觉睡到了日头高升,这会儿又在前院喝上了。”
说着,张先生面露怒意,“依老朽的眼光看,那范县令就是个奸佞小人,蛊惑王爷沉溺在纸醉金迷中不可自拔,他简直就有当逆臣的料!”
“咳咳!”夏婧差点让茶水呛到,她无奈的放下茶盅,“其志不坚,才是根本!”
一个活了几十岁的大男人,在酒色中被人蛊惑,那究其原因,本身才是主因。
对于这话,张先生无力反驳。
从后院出来,他一直好奇王爷会不会听王妃的劝谏。
“张兄,王妃怎么说?”
一直客房里等消息的严先生,听到脚步声,便开门走了出来。
张先生点头:“她应下了,说半个时辰就出发,让我们准备好。”
“那我去告诉管家一声。”说着,严先生便院外而去。
小厮从屋里走出来,“先生,您要用膳吗?膳食已经准备好了。”
张先生应了一声,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在想夏婧如何劝说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