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礼挑了挑眉,谦王娶了一个家世低贱的女人当王妃,据说当时京城许多世家大族都一片哗然。
各世家的适婚嫡小姐多如过江之鲫,而他却偏偏的选了要家世没家世的夏氏!
到现在李承礼还没想通,要比家世,他姨娘的家世不比夏氏差。要比美貌,他姨娘的相貌自然很美,和夏氏相比,两者在伯仲之间。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机遇,他姨娘和父王相遇时,父王的正妃还在世。
若硬要用一句话概括他姨娘当时的处境,那就是生不逢时,没有在对的时间遇见父王,便只能一生为妾。biqμgètν
想想真不甘心!
孙姨娘盯着停在不远处的王驾问道:“刚才夏氏进了你父王的王驾?”
李承礼伸手捏了捏趴在车窗上女儿的小脸颊,听了姨娘的问话,不动声色的开口:“她是父王的王妃,进他的王驾不是很正常吗,这也用得着你眼热?”
孙姨娘眼一瞪,“我眼热是为我自己吗?我争我抢,我不都是为了你们,如果在王府我不争不抢,那你们一家子的地位不是更低贱如狗!”
李承礼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快的让人无法察觉,开口的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和,“在孩子们面前,姨娘说话还是注意点,大人之间的龌龊,孩子们不该沾染。”
孙姨娘眼底涌现难堪,狠狠地甩下车帘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不用想李承礼都知道她在马车内生闷气,他不慌不忙的骑上马背,策马跟着队伍慢慢前行。
等队伍速度越来越快,坐在马车内就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了。
夏婧在第n次被抛到半空后,她实在受不了,让马车停下来,她要换乘。
等她坐上马背,骑在马背上的李承睦大笑道:“母妃,这回体会到坐马车的憋屈感了吧?”
夏婧可不惯着他,眉头一挑,“你再嘚瑟,信不信我把你扔进马车,让我的马车夫跟你换换,你去帮我赶车?”
“呃”李承睦觉得母妃真够绝的,一下就掐中了他的脉络。
深山密林。
“别让老子知道是谁,竟然胆敢在背后算计老子,如果知道是谁?老子一定带着兄弟踏遍千山万水都要去灭了他娘的!”
朱卫想到这次遭的难就恨,带出去五千兄弟,回来的却只剩三千不到,这还不算受伤的兄弟们,简直赔了血本!
麻子喘了口气,捂着受伤的手臂坐了下来,“大哥,这背后操纵之人太歹毒了,我们三方人马都被他算计进去了,此计真是一箭三雕!我们三方都损失惨重,而只有他一方得利!”
说起此事,朱卫心有愧疚有懊恼,“这事说起来怪我,我不该贪心不足,下山抢劫了两次,还想有第三次,事不过三,这句古训我竟然将它抛之脑后。”
贪心不足,逮着一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抢,总有出事的一日。
想起昨晚的死里逃生,朱卫仍心有余悸,心里更是暗暗心惊背后之人谋略,大禹朝的境内什么时候出了一个这么了不起的人物,竟然在道上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麻子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并分析道:“这次下山联合抢劫的土匪,不止我们损失惨重,其他各方势力也损失不少,我想他们也恨毒了这背后算计之人。”
邬痣坐在茅草堆里,随手扯了一根茅草,将根上的泥土撸干净塞进嘴里咀嚼,根部的甜味瞬间安抚了他暴躁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