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
夏婧留下一句话就带着丫鬟跑了过去。
“你”
谦王李景福鼻子差点气歪,现在这夏氏说话怎么这么噎人?
“阿奴,你说,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如今世道乱成了一锅粥,她一个女人在外抛头露面的,安全么?本王为了她好,她竟然不领情!”
帖身太监阿奴低头跪坐在王驾的角落里,尽量当自己耳聋眼瞎,听不见看不见。
谦王也没指望他一个奴才答话,只是被女人怼心里恼恨不已。
他想了想气不顺,又骂道:“本王看她就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妇人!本事没有,脾气却见涨!”
听了这话,阿奴抬起头来,“王妃只是回归本性而已。”
“”谦王差点被老奴才这话噎死。
不过,他的话说的也没毛病,心里不由的想起当年初次相遇时,被她怼得面红耳赤却拿她毫无办法。biqμgètν
那时他们两看相厌,见面就相互怼天怼地对父母,当年要不是看她长得漂亮,早就对她不客气了。
后来不提也罢。
阿奴见主子怒气平息思绪飘远,暗自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想当一个合格的贴身奴才真不容易。
“王妃,阳光有点烈,奴婢去帮您拿个幂笠过来。”红梅发现夏婧的额头泌出了些薄汗,心里更怕她的皮肤晒黑了。
夏婧摇头:“不用。”
阳光明媚,微风拂面。
对于在末世太阳都不敢晒的人来说,这样的时光是万金难求。
骑马一路往后走,遇到几家宗亲,小辈坐在马背上见了礼,平辈的边走边寒暄几句。
当然,大家对她更多的是好奇,入殓了能活过来的,谦王妃算是前无古人了。
其中还有不少人当时去了谦王府吊唁她。
宗亲后面跟着的便是簪缨世族,夏婧看到望不头的车队,头皮发麻,她勒紧了缰绳。
“王妃,怎么不走了?”白梅和红梅都跟着停了下来。
夏婧抬了抬下颌,示意她们看前面,“百年世族果然非同凡响,其家资真不是一般官宦世家比得了的。世家这段路更拥挤,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回吧。”
说着,她便调转马头,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大山深处的某处山洞中。
朱卫亲自上手将猎物的兽皮一点点的剥落下来。
“大哥,旱灾几年,山下什么都缺,这只山羊皮剥下来,让人好好处理了,冬天可以给您当褥子,比那些茅草做的褥子暖和多了。”
朱卫听了属下的话,淡淡嗯了一声,“如今山羊皮也当宝了,想当年,你大哥我老虎都猎过,论过冬保暖性,这山羊皮哪比得了虎皮!”
如今天干,山上的食草动物都往深山里迁移,像老虎狼等肉食动物只比食草动物藏得更深,想猎一只老虎只怕是奢望。
秋三竖起大拇指:“那是,大哥当年说什么也是冀州江湖首屈一指响当当的人物。只是现在世道艰难,委屈大哥竟然要用山羊皮做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