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掏了钱,买了二十来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又在市场临时买了一条大锅,在卖豆浆的地方找热水洗干净,买了一锅的豆浆。
宋惊澜则去买了一些肉和菜,随后往出租屋去了。
人不在,想怎么瞒都瞒不了,只好将事实解释给老人家听。
宋木海黑沉着脸,低着头抽烟,大半天也没开口。
刘英红着眼睛,低声:“这个贱丫头……她怎么就那么傻!竟偷了家里那么多钱,还偷了她嫂子的,就怎么跟人家跑了!她疯了啊!”
昌伯闷不做声,一手拿着肉包子啃,一手端着豆浆。
温宁劝道:“爸,妈,你们的身体重要,还是先吃点儿东西,暖和一下。也许下午就会有好消息,你们先别担心。”
女儿养了十五年,翅膀还没长硬,就这么跟人跑了,还卷走家里那么多钱,老人家的心得多难受啊!
宋惊澜冷硬俊脸暗沉,低下头去。
“爸,妈,是我没看好她,我也有错。”
昌伯抬起头,大声:“这哪能怪你!腿长在那丫头身上,她要跑出去,你还拦得住啊?你不还得上班吗?又不可能一整天都跟着她!”
温宁附和道:“对,你白天要上班,晚上要睡觉,你不可能将她拴在身上,怨不得你。”
她心疼低声:“昨晚你出去找她,天气多冷啊,在外头足足冻了三个多小时才回来。今天早上五点,你就匆匆去截人,到现在连一口热水都没喝上吧。”
语罢,她递给他一碗豆浆。
宋木海抬头,看向自家大儿子。
“昌哥和宁宁说得对,她要想跑,咱们谁都拦不住。她总以为自己大了,她想咋样就咋样。咱不管她,让她自作自受去。”
接着,他接过温宁手中的大包子,大口啃起来。
刘英则红着眼睛,不停擦眼泪。
宋木海抬头看着她,道:“不用伤心,女大不中留,她迟早是得嫁人的。那人是她自己选的,她还拿钱去倒贴那男的,话不说一句就跟人家跑了,咱做父母的拦也拦住,那就只能任她去了。她自己摊上的,她以后自己去受!咱们过好咱们的,就成!”
昌伯连连点头,咽下口中的肉包子。
“就是就是!反正闺女迟早得嫁人,你们总归还是得靠儿子和儿媳妇。阿澜和新嫂子这么好,你们不必愁没好日子。芳丫头自己挑的人,怨不得他人。”
温宁盛了一碗豆浆,塞进刘英的手里。
“妈,你快喝点儿吧。”
刘英点点头,也跟他们一起吃起来。
宋木海问:“几点了?你们得上班了吧?阿澜,宁宁,家里一下子没了那么多钱,咱不能再把工作给耽搁了。你们先去上班要紧,反正待着也解决不了问题。”
宋惊澜站起来:“快八点了,那我和媳妇先去上班。爸,妈,我中午休息会回来。昌伯,你也吃完午饭再走吧。厨房里有炉,你们煮水喝啊!”
“行!你们都先去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