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唇角略弯,哂笑。
嫉妒心强得可怕的小贱蹄子。
他刚从房里出来就对上少年猩红的眼。
饶是沈酌,也被江湛那样疯狂偏执的眼神吓得一怔。
少年身上缭绕着湿漉漉的水汽。
如同一头绝望的困兽。
他朝沈酌挥拳而去,嘴里咒骂,“你他妈碰她了?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沈酌舔舔腥甜的唇角,不甘示弱与他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你算什么东西?”
江湛本就体弱多病,在寺中礼佛多年,暗地里耍点小手段还行,但要是和真刀真枪在生死场中厮杀出来的沈酌对上,还是有点不够看。
因此江湛受的伤要比沈酌更重。
但沈酌会装。
这不。
江湛死死咬着唇,眼泪盈眶,希冀地看向般姝,“殿下,不是我,他脸上的伤不是我打的。”
“你说不是你,拿出证据来。”沈酌哼笑,“难不成殿下还会冤枉你不成?”δ:Ъiqikunēt
般姝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好了,别吵了。”
江湛噤声,只是圆滚滚的豆大泪珠欲掉不掉地挂在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浸湿绯红眼眶。
般姝垂眼,佯装看不见。“殿下,齐公子身子又不大好了,天竺来请殿下去看看呢。”蓝玉撩开帘子恭敬对江湛和沈酌行礼,“正君,侧君。”
般姝蹙眉,抬脚正要离开,江湛却拉住她的袖子,“殿下……”
“听话。”般姝摸了摸少年的头发。
红山别院说远不远,只是一来一回也要耗些工夫。
忽然一道破空而来的凌厉箭矢直直穿过轿子钉在般姝身旁的轿身上,轻轻摇晃的箭尾发出“铮”的一声轻响。
般姝气定神闲,唇角勾着玩味的笑。
蓝玉与随在马车后的护卫尽数倒地昏迷不醒。
很快,般姝清明的意识也慢慢变得模糊。
等再醒来时,般姝便发现自己在一个废弃的寺庙中。
寺庙年久失修,褪色斑驳的瓦墙摇摇欲坠,独独那慈悲佛像周身蒙着一层淡淡的光辉,双手合十,面容慈悲,耳垂宽厚丰腴。
身体里升腾起似火烧般的灼热。
心火难耐。
般姝死死咬着唇,下唇隐隐渗出些血迹。
忽然手边碰触到一片冰凉。
她舒爽地慰叹出声。
她努力睁开眼,依稀辨认出眼前男人熟悉的轮廓,“……齐,齐愈?”
“殿下……”齐愈身子蜷缩,脸色潮红,那双清冷的眼似乎氤氲着薄薄雾气,“好热,好热,殿下……救我……”
两个身中春药的人似濒临失水的鱼,脖颈交缠,抵死缠绵。
齐愈滚烫的唇颤抖地落在般姝身上。biqikμnět
低声细密地喘息。
般姝难耐地仰起纤细白皙的脖颈,淡淡青筋浮现。
脆弱,易折。
齐愈眼眸渐深。
寺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般姝仰着头,失神地望着眼前俊美绝伦的男人,呢喃,“慢,慢一点。”
齐愈指尖顿了下。
一场小雨渐停,这场荒唐情事逐渐也到了末尾。
齐愈死死扣着般姝的手,面色潮红,好舒服,这种事好舒服。
清冷如玉的君子失控沉沦。
再不复高高在上的霁月光风。
般姝沉沉缩在齐愈怀中睡去,齐愈眼中此刻哪还有丝毫的迷茫?漆黑如墨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紧紧盯着般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