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景越开口了,孟夫人也只能轻拿轻放,她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我不为难你们了,赶紧走,少在我面前晃悠。”
孟景越应声,给般姝使了个眼神。
般姝瞬间心领神会。
和孟夫人打了个招呼就推着孟景越离开了。
听到身后少女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孟景越有些犹豫,不甚熟练地开口,“我娘她性子的确不好,但为人不算太坏,她要是为难你,你就告诉我……我给你撑腰。”
他声音很轻。
从般姝的角度,轻而易举就看到他红得滴血的耳尖。
般姝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听说像你们这样的大户人家都重视子嗣,要是夫君能给我个孩子……说不定我在府里就能横着走了呢?”
青年似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缓缓颤抖了下睫毛。
声音发颤,“我,我给不了你。”
“谁说的?”
般姝促狭地盯着他已经有些反应的某处。
孟景越羞愤地紧紧闭上了眼,低低呵斥她,“莫要再提此事……”
“可我们是夫妻呀。”
“我们不一样。”
少女失落地垂下了眸,“好吧。”biqikμnět
很快入了夜,阿福打了几桶温水放在屋子里备着,又帮般姝把孟景越放到床上才离开。
随着房门轻轻被阖上的声音响起。
青年浓密乌黑的睫毛陡然颤了下,满脸羞愤难当。
“……”
搞得她有多欲求不满似的。
般姝沉默盯了他一会,踢了他一脚,“我不碰你。”
“真的。我保证。”
你以后别求我就是了。
般姝脸上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孟景越小媳妇似地紧紧攥住胸前的衣服,闷声“哦”了声,“你进来睡吧。”
般姝脱了外衣,就连里衣她都嫌繁缛,但顾及到孟景越暂时还接受不了,于是她也只好裹着里衣在冰冷的被窝里躺下。
她闭上眼,一句话都没和孟景越讲。
孟景越本就话少。
见般姝睡了,他将自己那侧的灯熄灭,便也躺下准备入睡。
孟景越睡眠浅,又习惯一个人睡,身边骤然多了个人,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尤其是少女甜腻的体香在鼻尖挥之不散。
她似乎睡得很熟了,孟景越忍不住睁开眼睛借着微暗的月光打量她,他新娶的小妻子生得十分好看。
脸颊尖尖,琼鼻朱唇,皓齿青蛾。
闭上眼时。
那股扰人心神的清媚淡了些。
孟景越没和她说。
其实他觉得,她像个初初修炼成人形的妖精。
媚不自知。
勾人而懵懂。
明明他昨日是如此厌恶这个粗显鄙薄的人,他一眼就能看穿她全部的,可笑的心思。但缘何只是那场宴会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最起码。
他不讨厌她了。
孟景越不知何时睡下的,忽然火灼般难以容忍的疼痛将他生生拽醒,他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冷汗,牙关细微地颤抖。
这种痛感很熟悉。
他经常这样疼,有时是白日,有时是半夜。
并不稀奇。于是孟景越打算如以前那样生生将这痛感捱过去。
“孟景越……?”
黑暗中,少女细细簌簌地抱住他的腰,忽然顿了下,语气变得焦急,“你怎么了?是不是疼了?”
孟景越轻轻吸了一口气,“还好。”
少女早已将墨绿灯罩下的灯点亮,青年苍白虚弱的脸色顿时一览无余。s:ЪiqikuΠ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