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姝刚传送到这个陌生地方,不等适应,下方就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ъiqiku
她顺着声音转身看去。
青年眉眼俊秀清冷,皮子薄白,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含着淡淡的歉意,只是极淡,等般姝再望去时,青年眼底的歉意早已荡然无存。
般姝眸里闪过一丝惊艳。
倒不是他的容貌有多精致绝伦,只是他那通身淡然如水的气质很少见。
让人见了便心生愉悦。
与此同时,这个世界的资料以及原身的记忆全部如潮水般在般姝脑子里挤压而来。
她脸色白了一瞬。
握住轮椅扶手的指骨根根泛白。
好半晌,般姝才缓过神来,对上青年探究的眼,般姝扬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
青年意味深长地点了点毫无知觉的膝盖。
“这里是孟家,即便你有什么心思,也得藏得严严实实,莫叫人发觉,否则事情败露,丢的可不只是你的脸,更是孟家的脸。”
般姝低眉垂首,安静地推着青年离开这热闹到令人生厌的聚会。
“是,少爷,我省得了。”
方才十七岁的少女眉眼清丽,糅合着淡淡的媚,勾人而不自知,天生就是一副不安分的祸水样。
孟景越淡淡收回视线。
他修长如玉的指节慢吞吞抚摸着腰间暖玉,没有说话。
般姝也不说话,静静循着原身的记忆绕过九曲回廊,又穿过一扇圆弧形的檀门,动作生疏地把青年扶到床榻上,让他侧躺着。
她转身把门关上。
清媚的眉目含着一丝漫不经心。
她可不喜欢伺候人。
更别说是个双腿残废的病秧子。
因此般姝见了孟景越,也没什么好脸色。
她一向好逸恶劳,可恶、自私自利得很。
青年冷淡地说,“过来。”
般姝瞧了眼房间里的陈设,桌子上的蜜枣红糖还好端端地整齐摞在盘子里,墙上的大红囍字鲜艳得似红烛滴蜡,刚贴上不久。
也是。
原身和这孟家大少爷孟景越昨日才成的婚。
今天正是孟府招待宾客的款谢宴。
般姝撩起眼皮,这时候原身才嫁到孟家不久,孟家人对原身的秉性还不太熟悉,这也就意味着般姝在孟景越面前不用走什么人设,也不用担心ooc的问题了。
孟景越天生体弱,后来随着病症加重,更是双腿残死。s:ЪiqikuΠet
大夫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五岁。
这可给孟老爷夫妇急坏了。
于是走了歪门邪道打听一个偏方,据说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历的纯阴之人能旺孟家大少的早死命格。
最后找到了原身。
原身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
再加上模样好,家世也不错,虽然比不上孟家,但也算殷实。
孟家作为远近闻名的名门望族,对于迎娶少夫人这种影响香火传承的大事,自然也是打听过原身的性格。
得知原身温柔敦秀,慈悲敏静的性子后,便欢欢喜喜把原身抬进了门。
原本这样也就相安无事了。
但谁成想原身是个不安分的。
她不甘心嫁给一个病秧子,但又贪图孟家的家产,于是她盯上了孟家小少爷孟景池,各种明里暗里的勾引,孟景池也不是傻的,反手就把原身勾引他的事情捅到他大哥那去了。
兄弟俩感情好得很。
压根不是原身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