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泥足深陷。
于是般姝被闻曜软禁了。
那些可笑的男人啊,一个一个飞蛾扑火,为了给她自由,连命都不要了。
明知是陷阱,还前赴后继地往里跳。
闻曜冷眼旁观。
可般姝毫不在乎,甚至还胃口很好地吃了许多甜点。
比寻常吃得要多。
闻曜拽着她的衣襟,温柔又阴森地挑起她的下巴,叫她看那些死状惨烈可怖的男人,“瞧,你的初恋情人,多么聪明又骄傲不可一世的人啊,竟然就这么屈辱地死掉了……”
他爱她,也恨她。
闻曜想要从她脸上找到崩溃绝望的神情,可他失望了,什么都没有。
她平静地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优雅地用手帕擦拭唇角,红润饱满的唇微微勾起,“记得给他搜罗一个好点的棺材,毕竟是我的初恋情人。”biqikμnět
“他是为你死的。”
“那又如何。”
闻曜几乎是用尖锐的嗓音质问她,“你与姜芥和谢忱暧昧,和我周旋,为什么从来没有给过我们名分,只单独给了他?”
拔高的声调后掩藏着他的不可置信。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深爱着的女人,不仅玩弄别人感情,还是个恶劣到极致,自私自利的坏女人。
他宁愿相信般姝爱过商亭。
只是他不太凑巧,没有得到她的爱。
她是会爱上一个人的。这样,有一天,这份爱,她或许会毫不吝啬地从商亭身上转移给他。
那时,闻曜绝望极了。
明明死的人是商亭。
可他却像是被凌迟无数次。
——她不会爱上他的。她好似天生就不会爱人,天生就该被别人爱。
闻曜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他自欺欺人地将自己锁在这段病态畸形的感情中,每晚面对着他被锁链禁锢住的爱人,温柔浅笑。
他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可直到傅岑的出现。
闻曜如何也不明白,他们只见过一面,却疯狂又热烈地爱上了对方。
般姝让他放了她。
哦,她说她不愿意陪着他了。
——她要离开他。
和那个傅岑远走高飞。
那天,闻曜很平静地解开了她脚腕上的枷锁,虔诚又执迷地在她莹白漂亮的脚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是他不忠的爱人。
要惩罚,才能长记性。
他原以为傅岑和商亭他们没什么不同。
闻曜冷静地将子弹上膛,又利用般姝把傅岑骗进自己设计好的陷阱,同样的手段,傅岑是他杀的第四个男人。
那个男人爱极了她,临死都叫他不要伤害她。
呵。他怎么可能伤害他的爱人。δ:Ъiqikunēt
这些该死的男人。
总对她那么殷勤。
都是贱骨头。
闻曜死死拽着她的衣领,粗暴地按着女人的后脑勺,叫她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她的情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重新拿起锁链,蹲下身,要再一次锁住他早已变心的残忍爱人。
闻曜温热的唇抵着女人的耳垂,亲昵地厮磨:“你勾搭一个,我便杀一个,直到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死光,你就该爱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