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苍天飘雪。”
趁他怔愣,般姝轻而易举推开他,慢条斯理整理了下微微凌乱的衣服。
“这……怎么可能……”
季淮错愕地盯着她,“现在是夏天。”
盛夏,酷暑。
就连这场连夜不歇的大雨都带着闷热的气息。
甚至这连春天都不是。
是与冬天相悖的,最遥远的夏天。
季淮知道她在刁难他。指尖发凉,嘴里慢慢弥漫着一股苦味。
这也在彰显着,她真的不再爱他。
甚至一点留恋也没有。
“好。”季淮深深看着她,“我知道了。”
般姝眯了眯眼。
还真是廉价的男人。
“姐姐。”祁醉的声音幽幽在不远处响起。
般姝抬了下眼皮。
不知道他听去了多少。
般姝没说话,青年缓步靠近她,弯着腰与她视线齐平。
温柔地笑说:“姐姐总是那么讨人喜欢。”
他眸底阴暗的情绪毁天灭地般浓烈又令人触目惊心。
般姝心跳一瞬间变快。
她抬眸看着少年漂亮的面庞,倏忽出声:“阿阙。”
她唤得十分自然。
就好像那段悲哀得令人忍不住痛哭崩溃的岁月不再存在。
祁醉指尖一顿。
他安静地垂下狭长凌厉的凤眼,睫毛轻轻颤抖。
“阿姐。”
般姝神色复杂:“你有没有怨过我?”
祁醉沉默了片刻。
该怎么与他的阿姐说呢。
他怨过她。
怨她的欺骗,怨她的不辞而别。他曾恶狠狠地想,等哪天再见到她,他一定要言不由衷地说,阿阙没有阿姐也能过得很好,他一点不想她,他恨死她了……
但此刻在她面前。
祁醉只轻轻地说:“没有。我从未怨过你。”
他伸手,在般姝柔软的发顶上轻轻拍了拍:“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所以才留不住你……但我从未怪过阿姐。”
般姝被他眼中灼热到仿佛能摧毁一切的浓烈情愫烫了下。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明明把他当作弟弟看待。
“走吧,我们下去帮忙。”般
Ъiqikunět姝微微别开脸,抢先一步下去。
祁醉直起了腰,修长的手捂住脸,沙哑低沉的笑声从喉间缓缓溢出。
“是落荒而逃的姐姐呢……”他挑了下眉,“呵,真可爱。”
……
般姝走到厨房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沈祈舟一见是般姝,原本不耐的神色变得柔软下来,“不用,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哦。”
般姝慢吞吞应了声。
这时,董思佳突然出声:“对了,大家喝酒吗?吃火锅不喝酒还有什么意思嘛?”
林楚楚立刻点头附和:“对啊,我们还可以玩游戏呢。”
盛野在旁边捣鼓火锅,闻言,头也没抬,只是懒懒的声音穿透每个人的耳膜,“姝姝不能喝酒。”
“你们可以喝。别劝她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