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般姝面上的温柔笑意收了三两分,细听之下,还能听到她轻微的叹息:“那真是可惜了。”δ:Ъiqikunēt
不等鹤青做出反应,她又问:“药人痛苦么?”
鹤青沉默了几秒。
他轻轻点头。
“这样啊。”般姝弯了下唇,“不过没关系,鹤青不舍得让我痛苦的。”
鹤青掀了掀冷白眼皮,眼尾上挑:“你如何知晓本座不舍得你受苦?”
她眨了下眼,“那你舍得么。”
鹤青不小心望进她湿漉漉的,小心翼翼带着几分试探的狐狸眼,沉吟半晌,没说话。
事实上。
他自己也不知道。
又过了几日,在鹤青看来,他与这只蠢狐狸关于那日的争吵算是翻篇了。
他心情似乎总算愉悦了一点。
“鹤青,我不想再吃药了。”
般姝苦着一张漂亮小脸,对着那碗乌漆墨黑的药汁犯难。
鹤青看了她一眼:“喝。”
她很听话。
又乖。
似乎只是想跟他撒个娇。
听见鹤青冷淡的吐字,她便低着头闷闷不乐地慢吞吞小口喝着。
几秒后,鹤青无奈叹息,“这药于你身体大补。”
“哦。”
她顿了下:“药人是什么样的?”
鹤青双手环胸,懒散倚在门框处,闻言掀了下唇:“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你不说我也知道。”
“哦?怎么说?”
“就是没有心跳了,皮肤也没有温度了,眼睛看不见啦,耳朵也听不见啦……”她笑得可爱,原本妩媚靡艳的容貌柔软了两分,“再也不认识鹤青啦。”
鹤青眸子轻轻晃动了下。
心脏像是被什么重重撞击。
他蹙眉,用一种极冷的目光看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想让他心软么?
不可能。
般姝玩味地看着鹤青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饶有趣味地勾了勾唇。
她轻轻捂住闷痛的心脏。
苍白的唇色无端透着几分冷质的明艳。
……
按照原剧情,鹤青心中有积之甚久的执念。
他母亲絮云原是青鸾一族备受宠爱的公主,煜川母亲死后,青鸾一族便把絮云嫁给了妖王,可惜絮云早已心有所属,但她的心上人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在生下鹤青后,那凡人男子竟只身偷闯妖宫,只为再见絮云一面。
絮云心中本就放不下那男人,再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又惊又喜,谋划了几年便扔下鹤青和那男人远走高飞了。
妖王得知后自是大怒。
那凡人男子受尽折磨而死。
絮云也被关进了荒海深处的水牢,永无天日。
荒海,水牢,无人得知其位置。
只知是炼狱。
这在原剧情里只是寥寥笔墨带过。
但般姝可不打算放过这个刷好感的机会。
只不过这件事来得比她想象中还要快……
……
“殿下,有人来求药。”
鹤青现在一听到“求药”二字都要ptsd了。
他面无表情说:“去问他求的是何物,若和那只蠢狐狸有关,一概不见。”
过了一炷香,侍卫回来禀报:“回殿下,那人求的是千年冰蚕心。”
鹤青微微松了口气。
他眸中的紧张之色退散,复又漫不经心地半阖着眸子,“嗯,让他进来吧。”s:ЪiqikuΠet
这大概是个资质平平的修仙者。
容貌还算端正,平平无奇。